毕竟场景太相似了,都?是洁净明亮的盥洗室,浅金色的盥洗台,几块不?规则镶边的镜子。
再然后的事,他?确实就连不?成串,记不?清楚了。
虞棠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看向张秀菊:“我昨晚回来有没有说了什么话,厉董送我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
张秀菊想了想:“厉董倒是没说什么,他?就送你到门?口,说很?抱歉今晚团建聚餐没看住你,让你喝多了,让我别生你的气。”
虞棠听到这,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心底莫名痒痒的,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碰了一下。
没看住自己?这话是怎么说的,倒好像他?对自己?有什么义务似的。
“然后你……”张秀菊回忆了一下,烦躁地摆摆手,“你就跟那睡懵了的小猪一样,还能说什么话?”
虞棠用靠枕埋住脸,压制额头的刺痛感,闻言冷漠道:“比喻得很?好,下次不?要比喻了。”
“哦,想起?来了。”张秀菊眼?睛一亮,“你当时嘀嘀咕咕说,你先不?要说,你先不?要说,我会记不?得的。”
虞棠把靠枕拿下来,微微皱眉:“我这么说了?”
张秀菊点了点头:“对,就是这句话,一个字都?没差,是不?是跟厉董说的啊?”
虞棠陷入沉思。
自己?是问了什么吗?所以才会说让厉深先不?要说?
虞棠心里隐隐冒出一个想法,但是他?又有些不?敢确定。
所以到底是问了什么呢?
…………
“厉董,齐老师已经到了。”陆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说道。
厉深还在处理?早会上?的文件,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齐泽之推开?门?走了进?来,将?手中厚厚的策划案放在办公桌上?,甩了甩手:“重死了。”
厉深淡淡瞥他?一眼?:“晚上?不?要玩通宵,就不?至于这么点文件都?拿不?动?。”
“哥您也不?太留情面了。”齐泽之哭诉,“再者说了,这很?重。”
厉深随口道:“放一边,等我有空看。”
齐泽之把文件拢到办公桌一边,摘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助理?送上?了茶水,他?一面端着喝,一面坐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茶?不?是绿茶不?是白茶,不?是您的口味啊。”齐泽之疑惑地多看了一眼?,“这里面泡得什么?”
助理?躬身回答:“这是金银花和甘草。”
齐泽之皱了皱眉,把茶杯放一边:“哥,年纪轻轻的开?始保温杯养生了?”
厉深抬手拿过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没说话。
毕竟他?光靠金银花甘草茶,也无法把持续了一夜加一上?午的烦闷感给完全压下去。
齐泽之打量着厉深的脸色,琢磨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低声问:“哥,您跟那个谁……怎么样了?”
厉深翻动?文件的动?作一顿,凉淡的目光抬起?,在他?身上?落了落:“这是你该问的吗?”
“哎呀我知道我不?配打听,但是我也是关心您嘛。”齐泽之举起?双手表示认错,委屈道,“我也希望早日能有个嫂……”
嗒得一声,厉深的指尖落在黑曜石般光洁冰冷的桌面上?,发出清脆一敲。
齐泽之打了个冷战,立马噤声了。
他?不?敢再继续在危险边缘试探,小心站起?身:“那我先走了哥,策划案您有空的话搂一眼?,有问题找我我马上?改。”
齐泽之怂怂地戴上?手套,放轻脚步往外走,就只剩靴子上?坠的铆钉链轻微作响。
“等等。”
齐泽之的手刚碰到房门?把手,就听到身后骤然响起?厉深的声音。
他?疑惑转头:“怎么了?”
厉深顿了顿,神色略显艰涩,半晌才道:“你那些……情人们,都?是怎么跟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