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姝丽,心性也一直没有长大,成日和些二世祖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不思前途。
不过燕二爷这般人物,思与不思都无防碍,谁不知道大沅国三大家族之首就是他爹呢?
从小便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的燕家二子就算是个空有皮相的纨绔,他所拥有的东西也是寻常人家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小厮并不担心,见二爷当真没有需要自己的意思,这才退下,也找个地方吃酒去。
雅间房门一闭,坐在窗台上的少年就刚好喝空了酒,笑说要去方便,出了雅间便到一楼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发呆。
赵家公子赵虔从窗口一看就能看见院子里那道纤瘦柔软的背影,他长久的看着,一副痴人模样,被王弟围凑上来打断,说:“你瞧什么呢瞧?阿绪心里不舒服,让他静一静呗,一个庶长子风光到他头上去了,谁能咽的下这口气?!而且……你别用刚才那种眼神看他,他会骂你恶心的……”王弟围意味深长的说。
“不过阿绪实在是比之女子也过尤甚之,倒不是侮辱阿绪是个女人,阿绪一点儿也不似女子,但那身段,那眼神,啧啧,尤其是喝醉后那腰,那声音,是个男的都把持不了。”王弟围此人生的黑,但英武不凡,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靠着家里关系,随随便便挂职了个武官,现下经常带着一堆侍卫骑马巡城,意气风发的紧,说话倒不似一般将士直来直往,满嘴都是世家官腔饶舌。
赵虔冷淡的说:“你才是慎言,他是燕丞相最宠爱的儿子,燕赵王三家,燕家最大。”
“哟,我竟是不知赵兄何时如此胆小了,上回阿绪和你我去乐坊找乐子,睡在歌姬大腿上,你事后把那歌姬腿都打残了,可是霸气的很啊!”
“那歌姬不检点,拉着他手摸双腿间去,纵是打死也是活该。”赵虔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一丝被人逼问的紧迫也无。
“哈哈哈笑话!我们去的可是乐坊!叫的都是可以□□的歌姬,人家光明正大的接客,那是她正该做的,你倒说她不检点!”黑炭似的王弟围笑起来,一口大白牙随之露出,却俊气不已,他干脆拍了拍赵虔的肩膀,说,“我真是替赵兄感到可悲啊,纵使断袖在我国还是个下九流的勾当,都藏着掖着的做,但赵兄这连藏掖的功夫都没有,赵兄这辈子恐怕都碰不了阿绪衣服下的一寸肌肤,也就悄悄摸摸小手,搂一下小腰,然后他踹你滚开,你二话不说还是得滚,生怕惹他不悦,哎……”
赵虔略长的睫毛微微下搭,而后眼尾余光瞥向王弟围,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一个个的缓缓捏响:“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既然赵兄问了,我也就提一下,当然了,也是为了阿绪好,阿绪曾向我隐晦说过他至今未曾来过初丨精……”
“这我也知道,阿绪与你我二人最好,自然有事都事瞒不住的。”
王弟围笑了笑,摇摇头,一口喝掉杯中酒,幽幽说:“那就让咱们阿绪好好享受一次身体上的愉快,来消解他大哥给他的犯愁岂不美哉?”
“重点。”赵虔停止掰动指关节,声线微微提高,明显是心动了。
“我听说男子也同女子一般,有一好去处,若是被找到,细细的伺候,能教人□□啊……”
说罢,王弟围笑呵呵的走了,留下赵虔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心如擂鼓,万分激荡。
于是,当燕千绪生完闷气回来,被好友拉着继续喝酒,燕千绪来者不拒,他喝到后来干脆靠在赵兄怀里,把赵兄当个椅子,还是软的,晕晕乎乎之际,燕千绪听到耳边有人问他要不要来点舒服的事情,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