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
他的心猛地一凉。
下一秒,门后躲匿的阴影将他大力拽过去,一脚踹向门,随即,乔小鱼的后背狠狠撞上合住的门框。
他看着面前一身酒气的白盼山,咬着嘴唇,眼里迅速堆积出雾气,语气哀切得宛如苦苦守侯情郎的痴人。
“白盼山...你终于来了。”
相比起始终沉定冷静的辛琅,白盼山的变化则要明显许多。
恣意俊朗的眉眼被化不开的阴霾压得阴郁乖戾,眼里冒着扎人的刺,那种年少的开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颊上浮着酒醉的酡红,目光却清醒而躁郁。
虎口死死抵着乔小鱼的下颌,要将他的颈骨折断似的,白盼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怒极反笑,久别重逢的语气满是激愤与悲凉。
“四年,四年了,你用一张纸条就把我哄来!我真贱,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分别前的最后一面实在潦草,如果白盼山早知道乔小鱼借故说回老家一趟独自去大学和他们汇合是个谎言,他一定不会让乔小鱼走。
他满心欢喜地在A大等着,和辛琅暗自比着谁先见到姗姗来迟的乔小鱼,结果军训都结束了,乔小鱼也没出现。
直到他们跑去办公室翻遍所有新生名单,压根没有乔小鱼的名字,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乔小鱼不会来A大了。
他骗了他们。
憧憬的四年变成了被抛弃的孤独,辛琅选择投入忘我地投入学习,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他用酒精麻醉自己,在迷幻喧闹的酒吧里减轻片刻的痛楚,然而酒醒天亮,他仍然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他找不到乔小鱼,四年后,乔小鱼却主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