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学校里,于是吴钊用熟练的谎话敷衍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过着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活。

他心不在焉的,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明天就走。

一晚,只是藏住乔小鱼一晚,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22

不久,果然下雨了。

噼里啪啦的暴雨倾盆入注,方才还晴朗的天空转瞬被乌云笼罩,黑压压的阴霾透不出一丝光亮,形成一张湿暗的网从四面八方将整座城市围拢。

隔音玻璃过滤了几乎所有噪音,只余一点模糊淅沥的雨声漏进来,不觉吵闹,在温暖舒适的明亮客厅中反倒是惬意的音符。

这对家缠万贯的夫妻始终不懂得如何与儿子交流,照例的询问后便是干巴巴的沉默,各自饮茶。

吴钊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冷淡,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雨痕蜿蜒的玻璃窗,这几日都与乔小鱼肉体相缠,乍然分别不足一小时也觉得周身空荡荡的。

闷雷乍响,远处黑天一亮,又归入暗淡。

吴钊忽然很想回到楼上,回到乔小鱼身边,不知道乔小鱼会不会害怕打雷,即便不怕,也应该是不喜欢的。

在这个潮湿阴翳的雨夜,他们就该相依相偎地卷在热烘烘的被子里,说着甜蜜绵软的情话,然后情难自禁地缠绵做爱,什么雷声、雨水、寒冷都将不复存在,他们的心中将满是晴润的幸福。

这个美好的想象让吴钊再也坐不住,草草寻了个借口便要利落起身上楼,佣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将吴母吩咐的鸡汤端了出来。

余光瞥到吴母停下说话,关切地看过来,吴钊唯恐她会多问,折身下楼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