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客人,店员也不知所踪,维兰德正低头搅动他加了两份糖的咖啡,忽然问他:“你为谁工作?”
为你。
黑泽阵想,他前半生都在为维兰德工作,到现在满世界跑也是为了处理维兰德和教授没能解决的尾巴,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烦躁,他本应以一种更冷静的姿态面对维兰德,可维兰德有种天赋——黑泽阵觉得是天赋——总能把他惹毛。天生的。
想跟维兰德打架。很想。现在就想。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想着,但终归还是没在维兰德的地盘上动手,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而是怕回去的时候弄得一身是血,然后一群人又要在他耳边吵了。特别是他家小孩,苏格兰对他受伤这事仿佛有什么心理阴影一样。
他意识到维兰德在看什么,在看他的耳坠,那是赤井务武替维兰德送他的耳坠。成年礼。项链倒是被藏在衣服里,但他昏迷的时候维兰德肯定看过了。
思及此处,黑泽阵忽然有了个想法——一个稍微有点恶劣的好主意。
“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跟t.o.r.o可是‘老朋友’。”黑泽阵饶有兴趣观察维兰德的表情变化,有,但不多,这个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维兰德在评估他的重要性,以及杀了他之后可能面临的风险,而黑泽阵刚好知道这人会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