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的,硝烟已经散去,一片云飘摇万里而来。
他用手臂挡住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慢慢地说:“琴酒,按照你的逻辑,无论别人想做什么,只要没触及到你本身的利益,都跟你没关系才对。”
降谷零的语气很平淡,说实话他一路跑到这里,也是真的累了。
黑泽阵那边有一会儿没说话。
降谷零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但很快他就放下了,毕竟到了他这个年纪,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疏漏和意外,接受能力也在日渐增长。
他正要坐起来,对黑泽阵说没关系,是我多事了,却听到有人走到了他面前。
银色长发的男人俯下身,问:“降谷小朋友,要我拉你起来吗?”
谁是小朋友。
降谷零还没说话,黑泽阵就再次开口——他把音调拉得很长,像是慢慢斟酌着语句,边想边说:“我确实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如果每个人为我做的事都需要我负责,那我不可能活到今天。”
别的先不说,就贝尔摩德,给他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如果因他而起的各种事都要管一遍,那黑泽阵光列个清单就可以花掉大半生的时间,无他,认识他、爱他、恨他的人实在是太多,数不过来。
他蹲下来,戳了戳降谷零的脸,说:“但你可以例外。”
降谷零没动,紫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黑泽阵的脸,过了很久,他才问:“因为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