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们知道你哥在哪儿上学,你要说我们就堵他打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无助,害怕,绝望,我把我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他们,在他们第二次堵我的时候,他们说太少,我就偷拿我爸夹克兜里的零钱,偷拿我妈放在客厅的买菜钱,后来我爸妈也察觉到不对了,却没问我,而是问了我哥。
因为我看起来是那么乖,那么听话,所以偷钱这种事肯定只有我哥这种叛逆的孩子才做的出来。
他们是在饭桌上提起来的,问徐译最近是不是又逃课上网,去网吧,好像还去什么其他地方。
徐译懒洋洋地看我们一眼,说:“没啊。”
我妈和我爸对视一眼,说:“你的钱够用吗。”
徐译肯定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因为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惑,可还不等他问,我爸说:“我和你妈,最近一直丢钱,徐译,如果你的钱不够,可以和我们说,但不要偷。”
我妈严肃地说:“对,头两次,我和你爸还以为是钱丢了,可接二连三的,现在都已经查不清第几次了!”
徐译安静地坐着,他的眼神在我妈、我爸身上停顿片刻后看我一眼,我瞬间紧绷了神经,几乎把头埋在饭碗里,想要站起来澄清,不是他,不是他可他并没有因为受到污蔑而生气,又或者委屈,只是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他认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没什么反应,将粥喝完就起身走了。
晚上,我缩在被窝里,将自己埋起来。
一只手从上至下提着我,将我从被窝里拽出来,捏着我的脸,语气意味不明:“胆子挺大啊徐秒。”
“哥……”我委屈的不行,钻到他怀里哭:“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没办法呜呜呜……”
他拍着我的后背,又捏捏我的脸:“行了,多大人了还哭,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抽抽鼻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越听眼神越沉,嘴上却还是挂着笑,拇指抹掉我的泪,安慰我:“不哭了,多大事儿。”
这事儿还不大?那什么算大事儿?
他点点我的额头:“给哥记好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解决不了的,都来找我。”
我看着他:“真的吗,找你你就能解决的了吗?”
“废话。”他点点我的额头:“没有什么是哥解决不了的。”
我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还哭不?”
“不哭了!”
“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哪能那么轻易掉眼泪。”他朝我招手:“来。”
他斜靠在床上,我躺在他怀里,用胳膊搂着他。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秒秒,偷钱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我不会和爸妈说,但你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我仰头看他:“我以后不会偷了。”
“好。”他轻轻地笑:“哥信你。”
我更加搂紧他,还是道了一遍歉:“对不起哥。”
“原谅你。”他说。
我眨眨眼。
他也朝我眨眨眼。
我笑了。
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默契,和相知相伴的了解。
后来……后来他的确解决了这件事。
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我放学后,他摁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生来到我面前。
我害怕地后退两步,就听见徐译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要堵他哥吗。”
我瞪大眼:“他……”
“来啊。”徐译蹲下来,歪着脑袋看那男生,笑着说:“堵。”
“对、对不起……”那男生鞠躬道歉,嘴都张不开,唇角还有血沫。
我又后退两步:“哥……”
“嗯?”徐译看看我,神情温柔,话却不是说给我听的。
“听到他喊我什么吗?”徐译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我:“瞪大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