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

我看着他的的脊背,上面有几道清晰的血痕。

他转转脖子,拉开衣柜,给我找了套衣服放在沙发上,又给自己找了套黑色运动衣,去浴室拿了拖把,卷着袖子把地拖的干干净净,不能见人的东西也收的无影无踪,我略微艰难地下床,感觉浑身无力,软的很,两条腿跟个面条似的,腰也酸。

擦,他不是正常人。

我龟速地穿好衣服出去,他已经把客厅收拾了一遍,谨慎地将走廊我偷亲他的照片取下,换上了山水画,又去厨房做饭。

……超人。

没过几分钟,他就喊我了,说随便吃点。

他在牛奶里打了鸡蛋,做了三明治,煎了牛排,还削了苹果。

“过两天回去看看。”他抹掉我嘴角的沙拉酱,“爸妈想你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你呢?”我后知后觉地问:“不和我一起吗?”

他犹豫着,我拉着他的手卖可怜:“别啊,我自己不行,我害怕。”

他抿着唇,半晌,说好。

吃完饭没多久,数学老师就来了,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提问和批评,我被做爱侵蚀的大脑迟钝至极,感觉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全是徐译的精液。

徐译这次也没走,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手里磕着一根烟,我感到丢人,难堪的头都抬不起来,也无能狂怒,聪明的时候你不在,偏偏挑我笨的时候看笑话!

数学老师说话本来就难听,这下更是不堪入耳,我搅紧手,感觉委屈,但又知道这是自己活该,就梗着脖子硬生生听着。

“慢慢来。”

他突然说话,语调没什么起伏,相比于数学老师的抑扬顿挫,气急败坏,像水一样柔和,有魔力般冲垮气氛中的躁动与焦灼。

瞬间安静。

一时竟分不清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老师。

数学老师也沉默,像是才反应过来我的家长还在场,不该说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