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很早,谢宁那边打电话过来,大概是刚起床,嗓音嘶哑。

异样的沙沙的性感:“你问下前台有没有熨斗,我的衣服需要熨一熨。”

既然收拾贴身内衣那样的事都做了,这件小事怎么没想到?

卫琬拿了熨斗带过去,谢宁身着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端着浓香的咖啡看本地早报,在报纸后对她笑:“起得很早啊。”

“出来做事,是要早点起。再说跟在领导身边,很多细节都要学习注意。”

谢宁随意地点点头,起身道:“我出去散散步,这里交给你了。半个小时后在楼下餐厅碰面。”

他往门边去,卫琬拿着大衣追了上去,说外面冷。

她是往前递的动作,谢宁却是抬手压在她的手背上,往回推:“不用,早上体热....再说走几步就热了。”

房门都关上了,卫琬半天都动不了,手背被覆盖住的触感,象是回魂夜望江水边的火红曼陀罗。

更尴尬的是,熨好衣服挂好后,她在洗手间里看到洗好挂起的内裤。

内裤还很湿,这么阴冷的日子,要干也难,晚上的要换的话?

当她拿着湿湿的内裤对着吹风机吹时,轰轰的热气吹到脸上,脸皮干得要命。

嘴里和喉咙里也是干涸难以吞噎。

男士内裤特殊的形态让她不得不去联想男人身体的特殊部位。

镜子里的卫琬胸口不受控制地高高起伏,全因她错乱地不受控制地,竟然想起京城酒店里,被满满地插入的感觉。

无论她如何压制那夜的回忆,它们还是不期而至、一股脑的泱泱地冒出来。

那种被大力地不留余地地压在床上,就在床沿边,两腿大开着,或是被上折弯曲着,浑身赤裸颤抖着接受着男人的猛烈贯入....

那时她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她的叫声又是什么样的声音?

20.发昏发热

卫琬真不敢想,不敢想自己曾经就在谢宁身子下,被他翻来覆去地操弄是什么样。

太不真实了。

到底还是成年人,也竟然双方在明面上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其实这样最好,真要翻旧账,对谁都不好。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厢情愿自认为完美的处理想法,很快就被击碎。

在淳化县的县城里待了一天半,下午他们分成两个队伍,章丞跟周处长去德化乡调研,卫琬跟随谢厅,在疫病中心办主任的带路下往淳于乡去。这两个地点都是经过衡量挑选的,淳于乡数据最有问题,谢宁一定亲自去。

田埂上的路不太好走,到处都是灰扑扑的,只有些大朵大朵的大白菜像花一样点缀着。

疫病中心主任、村支书在前面,尽职尽责地挑选好下脚的道路。

越过一道不高的山坡,再前面就是正处于枯水期的水域。

到处都是灰色,天也灰,看不见云,岸边的长芦苇在冷风中摇晃。

办事员在滩涂旁、坡下以及坡上踩点,采集样本,在谢厅的视线下送进样本箱里装好。

谢厅问了很多问题,不仅仅是本乡疫病,还有这里的经济结构,都靠什么来生活。

疫病中心主任说着说着,两眼就潮了些:“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要靠水吃饭,又被水连累,这真是没法子。”

“谢厅您看这土,多次冲刷后营养不良,很难种地。”

“去年又发了几次水,带了东西上来。”

谢厅给他递了根烟,中心主任接过去时,手指都在发抖,卫琬看着,都觉得心酸。

中午大家在岸边一处大石头上,吃着随身带的干粮,无非就是矿泉水就面包。

下午又走了一段路,谢厅说,你们先把样本送到镇上,也没多远,再回来接我们。

“难得下来一次,我们随便逛逛。”

打发了几个人,卫琬跟谢厅往坝上走。

小型的石坝,卡在两座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