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但这确确实实是在对他的警告,警告着他别痴心妄想。
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按照索琅从前心细体贴的性格,他即便不亲自下来接他,也还是会记得交代一声门口的保安放他进来,怎么着也不会让他落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可索琅他,什么也没做。
针扎般的细密难受感在心头涌起,刺痛难忍,闷得人心底发慌。
“答对了,小beta的记性还挺好,”,戴雷在电话那头闷闷发笑,“忘了嘱咐下面的人一声了,索琅刚刚给你打完电话就和人去玩牌了,你等会,我现在下去接你。”
文烨嘴唇动了动,想跟对方说不用他亲自下来,给大堂打个电话给他放行就可以了,
但他觉得戴雷不会听他的,对方会肯屈尊降贵亲自下来,大概不会只是简简单单地想要把他接上去,
文烨抿了抿唇,没说别的,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走路的声音,紧接着是戴雷的混合着低笑的声音,“这么客气啊,小beta你会打牌吗?”
“不会。”,文烨垂下眼眸,声音闷闷地回答,
玩牌向来是贵族间的娱乐项目,一般的牌桌上去了都得赌钱,文烨不会玩,也没想着要去学,这种花销极大的娱乐不适合他,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连打牌都不会?索琅以后就算想带你出去应酬,也带不出手,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啊,”,戴雷啧啧了两声,“小beta,你也太不敬业了。”
“别的beta每天在想发设法地迎合讨好自己的alpha,就算是那些金枝玉贵,将要与alpha结婚的omega们都的学着取悦自己的alpha,像你这样哪哪都不行的,站在索琅这样的alpha身边都未免太掉价了。”
戴雷说话的声音轻快带笑,可字字句句间却毫不掩饰其中的刻薄和鄙夷,带着股贵族的傲慢和不屑。
文烨握住手机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夜风从他单薄的衣领灌入,一直凉到了他的心里。
心脏被冻得发颤疼痛,像是冰刀入骨,寒意蔓延,痛的鲜血淋漓,
从前觉得是任务,他还能没心没肺地和系统玩笑戏谑,如今不知不觉间入了心,戴雷的话每一句都如刀似箭,扎的他血肉模糊。
他不该动心的,可惜晚了,
索琅的性格太好,能力出众,相貌优越,还有着那样强大的家世背景,待在这样的人身边久了,就连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深深沦陷进去也毫无所觉。
如今回神了才发现,舔狗这种角色一点也不好当,
如果他能一直没心没肺,冷心冷情那还好说,
如今他动心了,那简直就是万劫不复。
因为虐身,远不及虐心让人来的痛苦煎熬。
文烨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酸意与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光影辉煌的大堂,语调平静,“我、我会学的。”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努力去学,只要是能让他在索琅的身边待得再长久一些的,他都可以学。
“还真坚强,我都这么说了,还以为你会识趣点,懂得知难而退,”
“现在看来,你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要厚啊,”
“也对,要不是没脸没皮的,又怎么会想要扒着索琅不松手,你当初为了能和索琅一个宿舍,可没少下功夫吧?”
学校的宿舍虽然是随即分配的,但是也有不少靠分数考上来的平民们想要攀高枝,在背后使手段想要和贵族们一个宿舍培养感情,
只是这样的办法往往都并不奏效,因为相比于平民学生,贵族学生想要换宿舍就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更何况说是随机,实际上绝大分的贵族在开学前就已经预定好了自己一间的宿舍。
规则在特权面前形同摆设,这样的特殊待遇,在学校的方方面面都有体现。
文烨皱起眉,想要解释,心里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