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烨视线逐渐汇聚的双眼,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脏。”

又轻又冷的一个字却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到文烨的心头,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尤珩,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拼不都拼不起来了,苍白的双唇颤抖着,嗫喏着,所有想要解释的话都在那冷冷的一个字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脏,

公子嫌弃他脏,

可他又不是自愿的

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涌出,无数道泪痕划过脸颊,身上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都被凝固了,他想要反驳,可抬眼对上尤珩那双冰冰冷冷的双眼时,嘴里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心脏痛的难受,痛的他忍不住地想要弯腰蜷缩起身体,想要低头,避开尤珩冰冷嫌弃的视线,可身后的戚骅却牢牢地掐住他的脸,逼迫着他去面对床榻外的心念爱慕之人的冷视。

“小骚货,听到了吗?他嫌你脏。”,戚骅轻舔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笑的恶劣嚣张,“可不就是脏吗,被尤珩睡过,现在又被我睡了,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骚贱得没边了,怕是秦楼楚馆的妓子都没你身上的味道骚。”

手掌轻挑地拍了拍他哭得一片冰凉的脸颊,戚骅咬着他泪湿的脸颊,逼迫着他去听他嘴里源源不断的侮辱性的话语,“你不是喜欢他吗?来,把腿张开,去邀请他过来肏你啊,哦,不对,他刚刚都说你脏了,你便是主动送上门,把屁股撅到他跟前了,他大概也只会冷冷地扔下一句恶心,然后远远地躲开吧。”

“我、我……”,文烨缩在戚骅的怀里抖得厉害,耳边的源源不断传来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凌迟着他精神和灵魂的刀,那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不脏’却他如鲠在喉,说不出来却又咽不下去。

他是被强迫的,但他也确确实实是被戚骅给睡了,睡了还不止一次,肚子都被男人的精水给一次次地灌满了,次数多得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如今他更是浑身上下都是戚骅的味道,是男人腥膻精液的味道,也是被肏熟的味道,身体由里到外都在透着一股臊味,他又如何能将那一句‘我不脏’给说出口。

戚骅的话说的小声,床外的尤珩却听得清明,他面色愈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胸腔里无端翻涌着一股陌生的怒火,这样的情绪他从前从未有过,也根本不该有!

无欲无求方能达到至臻之境,成千上万年来他都一直如此,如今面前这小小的一个凡人又如何能撼动他的心志!

这样的人不该存在!

杀意在尤珩的眼里蔓延开来,戚骅声音一顿,脸上笑容旋即消失,他看着床外的尤珩,看着他眼里的杀意,复而冷笑,“怎的?你还真想杀了他,一个凡人罢了,你还犯得着如此较真?”

文烨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了个干净,他双眼空洞地看着尤珩,眼里全都是不敢置信与伤心难过。

公子……公子,想要杀他?

“宴塍带人去了魔窟,该去收尾了。”,尤珩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又看了文烨一眼,身影旋即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