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面铺了白纸,挂了各式各样的画具,还摆了一套黑檀制作的桌椅,以及一个能供午憩的罗汉榻,那罗汉榻上头摆了整套的寝具,都是茶色系的,上头绣了仙鹤。

环顾四周,能见到墙上挂了许多画作,里头多半是行宫里头的景致,也有猛兽园里头的兽类和白鹤的图画,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几张赢皇后的人像画……不得不说,季璿的画技实在出众,里头的人像不多,不是赢皇后,那便是季珣了。

“这是阿珣吧。”池绯驻足在一张男孩的画像前面,饶有兴味的上下打量着,这差不多看起来是十一二岁的大小,那么在季璿动笔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个年岁。

“连这你都能看出来。”季璿也不会因此感到太惊讶了,他已经信了,池绯全然不把他跟珣弟当作一体,这样很好,却也有几分恼人。

有时他会想,如果他可以不要这么喜欢她就好了,如果他不要越来越喜欢她就好了。

“画得可真好。”池绯感叹着,她的称赞来自于真心,没有半分溜须拍马的成分在。池雍有那整屋子的画作在,池绯从小看着看着,还真给她看出了几分道理来。

“绯儿,此番带你来,便是要让你入画。”季璿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池绯身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烙进眼帘里头了。

莞里呺,鳄汣欺欺路似期汣姗鳄

池绯面对季璿热切的眼神,不自觉得感到紧张,季璿顺手拿了几只毛笔,很随性的指着那罗汉榻,说了声:“坐。”

池绯拘谨的坐了下来,在知道自己要入画以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把衣服脱了。”季璿的态度太冷静,听起来就像是在说:“脸往左转一点。”之类的指示,可他的指示却是如此惊世骇俗。

池绯愣了一下,这才领悟到了,季璿所说的“画”,跟她想像中的画可能不大一致。

“怎么,绯儿不愿?”季璿温和地问着,都是夫妻了,池绯也并非带迂腐之人,对于这种夫妻情趣,她并不是那么排斥。

她的双手来到了前襟,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衫,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落去,季璿的目光令她觉得,他正以目光褪去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