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烦躁,魏洛臣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心情舒畅后才下车。

一进屋,还没亮灯,魏洛臣扭身弯腰想换鞋,无意间注意到沙发边上星星点点的红光。

“谁!”

她直起身子警惕地问了一句。

“啪”

灯亮了,魏洛臣下意识眯了眯眼。

是令行止,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烟很细在空中飘着,腿上放着党政材料,沙发上还有一支钢笔。

“你玩的好吗?”

令行止开口问。

魏洛臣彻底从自己的感情中清醒过来,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还行……慈善晚宴,我捐了五百万……”

令行止侧身掐灭烟,把腿上的材料放在沙发上,“好,那你早点休息。”

没等魏洛臣说什么,令行止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令行止没开大灯,只是打开了台灯,床对面放着一副巨大的画,是要送给孔令琪的。

他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画,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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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4章44 “因为我和你一样,该长大了。”颜

令行止看不懂毕加索的画,艺术家总是和风流情史捆绑在一起。同样都是需要品味体会的画,令行止更喜欢中国的山水画,高山仰止,留白的意境还是中国化最好。

印象派总是把物体扭曲,试图表达另一个意思。

看了半天,也不懂画里的东西,令行止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但是也不晚。

他站起身,把画装好,抱在怀里,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就在这个时候响了两声,然后魏洛臣推门而入。看到令行止抱着画,向外走的姿态,魏洛臣张了张嘴,先有些惊讶而后眼中又有些不满,顿了两三秒,她才开口,“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你谈。”

令行止看着魏洛臣手里拿着的酒杯、酒瓶,以及还有没来得及换的衣服。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魏洛臣低头,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就在她想侧身让路的时候,令行止放下画,“好,你想聊什么?”

说着,从她手里拿过酒杯和酒瓶,三两步走到桌子边上,放好酒杯,倒出酒来。

橘子色的灯光笼罩着令行止的背影,魏洛臣舔了舔唇,手在手臂上摸了摸几下,自我安慰一般,扭头看了一眼床,也不知道看什么,才缓缓坐在床边。

令行止倒好酒,递给魏洛臣,“这酒没醒好,下次直接从我的酒柜里拿醒好的。”

魏洛臣接过酒杯,看着令行止坐到沙发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平静了许多,她斟酌几分,直奔主题,“我不想重蹈覆辙了,像上次一样……”

令行止摇晃着酒杯,听着魏洛臣讲话,另一只手解开规整的衬衫纽扣,领口随意敞开。

“对不起,我在医院里,不应该那么闹,让你没有面子,也让我自己失了尊严……对,我没忍住,你要知道我爱你,那时候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令行止喝了一口酒,语气平淡,“没事,我不介意。”

“可为什么是她呢?”魏洛臣手指紧紧捏着酒杯,低着头看床单,“我知道你工作累,我没办法给你安慰帮助你解压,所以你去找孔令琪……我包容了你和她的事,可是事情不能总这样”,说到这里,她激动地抬起头,“她终究会结婚的,那……你呢?你要怎么办?再去找另一个温柔乡吗?”

“你就不能看看我,我难道就不能帮你吗?”

说出这话很难,魏洛臣红了眼睛,她为了令行止,丢了自己,丢了尊严,丢了一切,她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能是她?

令行止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酒杯边上,红酒挂壁,他透过酒杯边缘,看着那副扭曲了的画,而后慢条斯理地喝完了红酒,一滴不剩。

他扭身把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灯光在地上画出一个圆,是漆黑中唯一的光。

“小臣,我很懦弱。”

魏洛臣的眼睛微微变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