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我爸派过来的人，我是相信你的。我和周兮野的事你应该清楚，我和她算得上亲密，但是我不信她。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相信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是老头逼的。”

李青山看着他，垂落在两侧手指动了动。

“令市长……”

令行止轻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知道……我得到周兮野被带走的消息就直接给中央打了电话，不置可否，这很冲动……”他看着地面上反射出来的光点。

“……就这样吧”，令行止走到李青山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晚了，回家睡觉吧……诶，对了，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令市长，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令行止笑着关好了门，他对李青山的选择并不吃惊。令委员和令书记，哪个官位大，该讨好哪个，谁心里都明白。李青山能帮他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对于培养心腹，在令委员面前，李青山这样的人已经是好的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令行止度过了一个颇为平静的夜晚，但是孟庆功的夜晚可不平静。连夜审讯被抓住的卖淫团伙，团伙的领头人也都是有点小野心的普通百姓，问什么说什么。大部分人干这一行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根本也没想过立志把这一行做强做大。

毕竟卖淫嘛，违法的，还没有哪家妓院可以开到全国连锁的地步。他们心里也知道，这种违法行业，干到哪天算哪天，不行就换其他地方继续干。人总得活，想方设法的活。

所以，团伙里的人很快就供出来和他们对接的上线是旅行社启航旅行社。

听到这个名字，孟庆功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地汗毛竖起来。

“启航旅行社，这家公司还被政府评为十大杰出旅行社之一，他们能干出这种勾当？！”孟庆功看着大屏幕对面的人，“你再仔细问问，他们是泼脏水，还是有证据。”

审讯的人听到耳机里孟局的交代，又重新问了一遍。

“就是他们家，启航旅行社。一开始是几家旅行社瓜分地盘，后来就是启航旅行社一家独大。特殊服务都是他们包揽下来，我们这边只要把那些小姐的名字和服务特色整理成册给他们就行。”

坐在孟庆功身边的陈检察长眉头一挑，“孟局，我记得他们旅行社和你们市局关系很不错。维持一些秩序的时候，都是直接从市局调人去的。”

这下轮到孟庆功不说话了，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那这启航旅行社还被评为十大杰出旅行社呢，他们的老板还被评为昆明十大杰出青年，福布斯三十岁以下名人呢，我怎么知道他们有这种勾当！再说了，警察维持秩序，多正常啊。你们检察院的人平时也不去基层，我们的警察也吃了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