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野喝了一口茶,点点头,不知道是满意茶水的味道,还是满意魏洛臣的听话,抬手指了指沙发,“坐吧。”

魏洛臣坐到沙发上,翘着腿,从鳄鱼皮包里掏出一支烟,不问周兮野便点了一根,把打火机握在手里。野蛮美丽的贵妇,每根头发丝都是精致的。周兮野坐到她身旁的沙发边,低头看了一眼魏洛臣指间的烟,探着身子拿起一旁的烟灰缸放在两人中间。

“可以给我来一根吗?”

魏洛臣笑笑,从包里拿出烟,放在皮沙发扶手上,打火机放在一旁,周兮野拿过烟,按着打火机。

两人对着默默抽了一会儿烟,等到办公室烟雾缭绕的时候,彼此看不到彼此的情绪,周兮野才说,“你没有必要把心思全都放在令行止身上,你可以有更广阔的天空。”

魏洛臣笑着点点头,鼻息中探出一口气,“你没爱过,没有认真爱过一个人,你不懂。”

周兮野反问,“爱没爱过,重要吗?”

魏洛臣咽下去一口气,掐灭了烟。周兮野也把烟掐灭,烟屁股扔进烟灰缸里。

“别和我说大道理了,那些话我都明白,可我没法控制我自己。如果明白了道理就能做得到,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肯定是白日梦想家”,魏洛臣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爱他,我是在用生命来爱他,我不觉得我有错。”

周兮野摇摇头,“你没错,我没资格审判你。你做令行止的妻子,很厉害,高官太太,当了这么多年,不容易的。”

魏洛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当令行止的妻子,可以被人当作花瓶,但不能是、花瓶。”

周兮野又问,“你做他的妻子……很累吧?”

魏洛臣笑笑,抬手曲着手指,看了看自己昂贵的美甲,而后垂眸看着周兮野的鞋子,泪就那么下来了,低落在她漂亮的裙子上,温热。周兮野递过一张纸给她,魏洛臣为了不让眼妆花掉,轻轻蹭了蹭。

放下纸巾后,魏洛臣低着头说,“叶柔辛……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她抬头看向周兮野,手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摄像头,“约个时间,我们见一面。”

周兮野点头,拿出名片,放在魏洛臣手里。

“这是我在昆明的联系方式,时间、地点你定。”

魏洛臣细细看了一遍周兮野的名片,轻轻握在手里,优雅地看向周兮野,“我有条件。”

周兮野摇了摇头,抿嘴一笑,“该提条件的人应该是我。”

“我告诉你这些,总不能什么回报都不要。”

周兮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令行止受伤进医院后,令青云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魏洛臣拧着眉头看她。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周兮野伸手帮魏洛臣整理了一下裙摆,“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北京,汇报工作之外,我还要去见叶利峰。”

周兮野轻松一笑,裙摆上的手移到魏洛臣的脸颊边,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接下来她的话很轻,却也带了十足的威胁。

“你最好详细说明白叶柔辛的事,不然……魏家卷进党派争斗……”周兮野拉着魏洛臣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你觉得令家会帮你吗?你们家出事了,你令夫人的位置能保得住吗?”

“叶柔辛的事,我一字不落都可以说清楚……您能帮我,自然是保得住。”

“话又说回来了,你是不是令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周兮野笑笑,放开魏洛臣的手,“我帮你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呢,魏家在京有难,你和令行止关系也不太好。你和我说关于叶柔辛的事,或许能帮一把魏家,你不和我说叶家的事,叶利峰叶部长也迟早会查出来。”

魏洛臣明白这个道理,魏家人来找令行止就是为了阻止两人结婚,让令家帮忙处理叶家的事。她才不管那么多,令夫人只能是她的。打不了最后就一起死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叶家的事和令家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和令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