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新的。

她坐在床边看关榆正如何动手,思及这几年全赖他的陷阱才得以填补地窖的空虚,不由赞许道:“心灵手巧。”

关榆正闻言笑了笑,拢起双手呵了口气,待回暖又继续手中细活:“第一次捕到东西时,嫂嫂也这般说过。”

“你那时还小,总嚷嚷自己能帮上忙。”凌湘两只食指并划丈量出记忆的长度:“谁知道提回来一根松鼠尾巴。”

“太丢人了……”

“好歹不是空手而回。”

关榆正轻抚眼皮,哂笑道:“看不见真是闹出很多笑话。”

凌湘盯着他的断指,覆掌在上,随他的手一同滑过眼眶:“这里,为何断了?”

关榆正先是一僵,继而反握她的手啄吻,凌湘以为他想起受伤的事害怕,才要出言安慰,便听他先一步说了起来:“有一回师父接到邻县的生意,只我一人守铺,许是附近地痞见我生面孔,特意来刁难。”

“他们取了长椅要我修理,其实就是接合处有些松动,敲一敲就能好,没想到落锤时被撞了一下,偏了位置,把指尖锤成肉沫,糊在了椅上。”

被火烘暖的手柔若无骨,关榆正贪恋地以脸反复蹭着,不时擦在唇边,落下浅吻。

“本来几个铜板能解决的事,可我又一回手滑,锤子便朝笑声最大的方向抛了出去”

“故意的吧。”

凌湘捏住他脸颊,眼神却满是怜爱。

原以为受伤是学师必经的一遭,谁知会飞来横祸,被与手艺毫不相关的事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