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顶她的肚皮,看其形态应该就是那条蛊皇,它想出来!

难不成要破肚而出?顾瑾之不由得眼皮微跳,又见阿婆,捏起剑指,嘴里又念起了听不懂的咒语,手指落在小梨儿肚皮上,那蛇就停止了钻动,仿佛它隔着肚皮听懂了阿婆的咒语一般。

阿婆念完,便松了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将里头的粉末倒在江清黎的人中处,没一会儿,那小青蛇又从她鼻子里钻了出来。

吐着信子从江清黎脸上爬到脖子上,一直往下,一直爬到江清黎肚脐旁,才停下,将自己团成一团,便再不动了。

“行了。”阿婆说完,从一旁柜子里拿了一本巴掌大的书给江清黎,“这上头记载了如何养蛊,驱动蛊的巫语口诀,你好好记,如无意外蛊皇一年只需喂食四次,按作四季更替的时间来算,每换季时,你需得喂食它大量蛊虫,或是奇珍异果,灵丹妙药。蛊皇不耐热亦不耐冷,只能待在与人体温度差不多的环境下,在外界达不到这个温度时,最好放在身上,若你没做到这些,蛊皇暴毙,你也会死。”

阿婆交待完,便走了,回身关门之际,叮嘱江清黎道:“蛊皇不喜外人触碰,你最好自己抓拿。”

江清黎听完阿婆这一长串的交待,脑子糊糊涂涂还没完全弄明白究竟,可看着自己肚皮上的青蛇,差点没再次昏过去,更别说触碰了。

“相公,怎么办?”江清黎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顾瑾之。

顾瑾之想了想,拿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将里头银子倒出来,将原本放蛊皇的木盒子里的棉花拿出来,塞进荷包,小心翼翼将团成一团的蛊皇装了进去。

棉花上有蛊皇的味道,是以蛊皇并未有何异样,乖乖让他装了进去。

“相公知道你害怕,但你现在必须得试着接受它,熟悉它,好好照顾它,阿婆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是它死了你也活不成。”顾瑾之轻声安慰,手下却是不停,将荷包扎紧,绳子放长,项链一样挂在她脖子上,然后赶紧给她穿好衣裳,避免着凉。

“我不想要这种东西。”江清黎委屈极了。

顾瑾之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着给她穿好衣裳,然后捧着她脸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里不撒手,“乖,听话,等回家看祖母有没有法子解决。”

“我不该和你出来的。”江清黎哭得收不住声,她后悔极了。

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声,倒不是认命了,而是哭累了,在他肩头哭着哭着就又昏睡了过去。

顾瑾之将她背起来,与阿婆告了声辞,便离开了。

听外面更夫的梆子声已经到了子时,外头却还在吵闹,有些奇怪,顾瑾之隔着门听了听,又是衙门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来找他们的,只是他不是和寻双说了情况,寻双还是没有改变计划吗?

顾瑾之隔着门看了看外头的情形,趁他们不注意,溜了出去,假装从另一条路过来。

领头的衙差一见到他,赶紧跑了过来,“顾大人,您这是去了那里,叫我们好找。”

“是我思虑不周了,该告诉你们一声的,从医馆出来,看天边有月,便找地儿赏月去了。”

回到衙门,寻双和程由金都等在门口,顾瑾之还是按刚刚那借口说的,他是故意找的这借口,原先他才说梨儿身体有恙,又怎么会冒着寒风带她出去赏月,是故意说得前后矛盾,让程由金怀疑,何况他们肯定去医馆找过他了,肯定知道他是说谎忽悠他们了。

“夫人身体可要紧?”程由金眼神一直落在顾瑾之背上被捂的严实的小梨儿身上。

“沒甚大碍,只是睡着了。”

“那就好,更深露重,快快让夫人回房歇着吧。”程由金说着,殷勤的为他带路。

“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也就回房了。”寻双打了个哈欠,没和他们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是把他们故意分散安排住处了?

他们的房间安排的很偏僻,院子里配了不少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