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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样,你表哥确诊痨病多久了?”
“三年。”
“只有你表哥有痨病?”
“是。”
“那你们肯定是弄错了,你表哥得的肯定不是痨病,痨病又称传尸,极易传染,就连死后尸体也会传染于人,痨病一旦有一人得,一家人都会逃不掉。”
“我听说城里面馆周老板家的儿子也患有痨病多年,按您说的,他那也不是痨病了?”
“你说的是周祥生的儿子吧,他那我也看过,不是痨病,他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治不好,我早就和他说过了,可他不信,偏信了游方郎中的话。”
“我还听说你们这儿传闻人血馒头能治痨病,能延年益寿,不知是真是假?”顾瑾之状似闲聊问道。
“人血馒头治疗痨病确有医书记载,但早有实践过的大夫推翻了这个方子,至于能延年益寿纯属无稽之谈,只是被富人推崇,才会一直在这儿盛行。”老大夫说着明显有气,“说起这个,还是怪当年那个游方郎中,就是他说的人血馒头能治疗痨病,能延年益寿,让大家追捧起人血入药,最近两年又不知打哪儿传起说烹食未满月的婴儿能治疗痨病,延年益寿,听说有人私下里买卖过,但并没有听人有去衙门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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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审马半仙
听老大夫说完,顾瑾之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这一切恐怕还得从马半仙那儿下手。
江清黎听了老大夫说的,只觉浑身冰凉,不敢相信是真的,人血馒头,烹食婴儿,哪一桩听起来都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恶寒从心底起,穿再多衣裳也控制不住冷得发抖,顾不得还在老大夫面前,就紧紧抓着顾瑾之的手,汲取他身上的热气。
顾瑾之摸摸她脑袋,安抚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到脉枕上,对老大夫道:“劳烦您给看看,开一瓶不伤身子的避子药。”
什么?江清黎瞬间回神,震惊看向他,赶紧抽回了手,“为什么要开避子药?”
“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咱们还要赶路,怀上孩子就不好走了。”
江清黎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气极,原本的恶寒被怒气驱走了,双手藏在身后,并不让大夫把脉。
两厢坚持了一下,顾瑾之正要服软,江清黎先动了,把手放到脉枕上,让老大夫把脉。
从医馆出来,江清黎握着药瓶子走在前头,并不搭理他。
顾瑾之巴巴跟上去,好言哄着:“等咱们回去就停药。”
江清黎轻哼一声,将药瓶子塞他手上,仍是不理他。
她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可就是心里难受,她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
一直走到客栈,江清黎也没给他个好脸色。
丁宝儒他们已经到了。两边互相交换了一下线索,丁宝儒他们到周老板面馆时,周老板的儿子已经吃过人血馒头了,但还是不停咳嗽,一点好转迹象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