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为了确认他们的身份,看他们是不是探子。

顾瑾之没做声,也没知会丁宝儒,顺其自然地拿了身换洗衣物出来,便叫小二送水上来沐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顾瑾之总觉得今日进客栈和前几次进来有些不同,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是房顶,不是窗外,就感觉像是房间里面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在盯着审视自己。

丁宝儒也察觉了,没说话,眼神示意了下,而后两人假意聊了聊生意上的事,便就准备睡了。

刚躺下,门响了,是刚刚那三个胡人中的哈伦,他说明日走,马队今晚会在止步客栈弄个饯行会,请他们一块儿来。

顾瑾之想了想,一口应下,哈伦便说:“子时,我,接你们。”

“子时?”顾瑾之反问,小二不是一再强调他们子时之后不能出去吗?

哈伦点点头,再强调了一句:“子时,是子时。”

顾瑾之将小二的话问了问他,哈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顾瑾之并没听懂他的解释,只是听懂他说没关系,可以去。

顾瑾之点头应下,觉得还是待会儿见着阿瓦,再问问他,问明白其中究竟。

此时还在戌时末,距离子时还有段时间,顾瑾之和丁宝儒先行睡了会儿,等到亥时末起来,客栈里很安静,只有隔壁温柔乡调笑的声音不断传过来,远远的,听不真切,但就是极为抓人耳。

子时一到,就听见有许多推门的声音,走廊里也有脚步声响起,顾瑾之和丁宝儒也开门出去。

人不多,但也不少,二十来个人,有胡人有汉人,胡人居多,汉人都是和他们一样,被邀请来参加的。

跟着他们走到楼下大堂,有小二拿着册子在清点人数,核对人名。

顾瑾之走到哈伦三人身边,阿瓦似有惊讶,问他们怎么来了,看他这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哈伦来邀请他们。

不待他们解释,哈伦赶紧和他说了,三人叽里咕噜一阵低语,阿瓦看起来是妥协了,然后和顾瑾之说:“马队饯行会只能马队里的人和有来往的商家才能参加,且邀请的商家必须要持有止步客栈的房门钥匙,在此住过三天才能参加,哈伦他们第一次参加马队饯行会,不知这些,才贸然请了你们来。”

“那现在如何?可要我们离开?”顾瑾之问他。

“倒也不必,只要银子到位,小二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瑾之会意,从袖子里摸了张银票出来,面额不大,二十两,交由阿瓦,问他:“这些够了吗?”

“够了。”阿瓦说着,从钱袋子里摸了个十两的银锭子还给他,“咱们各出一半。”然后就去找了小二,与小二说了一通,递上银票,小二也就应了,在册子上勾了几笔。

核对完人数,已经是子时一刻,小二领着他们去了厨房。

难道是上去隔间?

跟着他们进去,小二走到一个灶台前,躬身在灶台里拨弄了几下,然后便从灶台里钻了进去,马队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跟着小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