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身份……”林溪担忧不已。
萧永言却笑了,“你以为汤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到底是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只怕我们这点事,人家早就摸的清清楚楚。”
“那封妙?”林溪陡然担心起来。
萧永言赶紧安抚,“我的意思是,对方应该早就知道我们是京城流放来的,自然明白背后牵涉的势力不小。”
“若是知道,还要跑这一趟。”林溪喃喃。
“就是有意赌一把。”萧永言眸光深邃,“汤虎是个人物。”
林溪对萧永言说的这些,暂时没什么感觉,总感觉他有些故弄玄虚。
等到见到汤虎本人,林溪忽然明白了萧永言心中所想,这家伙分明是想笼络汤虎。
汤虎其人,早年靠着收保护费发家,总归有些不光彩。
但他收保护费不是白收,有人来骚扰,确实出人处理。
那些老板对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服气,后来他自己有了媳妇孩子,觉得老打打杀杀不是事,还是要干些正经买卖。
起初做过很多生意,最后还是觉得客栈生意比较好做,就在县城开了家客栈。
不过更多时候,他也不太管,都是交给手底下的人经营。
这次汤旭阳把他请到丰禾镇来,汤虎想的很多。
“有幸得见汤老板,萧某荣幸之至。”萧永言礼貌而温和地笑着。
这还是林溪第一次见萧永言这幅模样。
两人稍微寒暄了几句,便坐下吃饭。
汤旭阳跟汤虎坐在一边,林溪瞧了瞧,眉眼间的气质真是相似,怎么看都感觉的汤旭阳将来会走上汤虎的道路。
“听我家小子说,你们有项大任务要交给他,他经事少,让我来掌掌眼。”汤虎笑呵呵的,似乎很好讲话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年轻时街头霸王的模样。
林溪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定是听话听了半截,就忙不迭去传话。”
汤旭阳听林溪这么说可不乐意了,“你明明告诉我有项危险的大生意,我才把我老子喊过来,你怎么还改口了?”
林溪无语地看着汤旭阳,难怪他爹总看不上这个儿子,实在太不懂这些话中话。
“有你什么事,少说两句。”汤虎教训起汤旭阳来。
汤旭阳觉得委屈的很,明明是他把汤虎喊来的,怎么他反而跟个外人似的。
汤虎叹了口气,“家里的孩子,从小给他娘惯坏了,不要介意。”
“不介意,这样的性子也有这样的好。”林溪微笑。
“你们说的大生意,说是很危险。”汤虎沉吟。
萧永言道,“这天底下哪有好赚的钱,要赚大钱,自然要冒大风险。”
“这个道理我明白,”汤虎道,“你二位都是京城来的,我且问一句,这生意跟京城可有干系。”
林溪没想到汤虎竟然如此敏锐,从萧永言含糊不清的一句话里就听出他的意思,看来这么多年道上不是白混的。
“有干系才能说是大生意,做成了你可以想象,做不成,您也可以想象。”萧永言淡淡道。
汤虎听罢,脸色变得无比沉重。
他没想到来丰禾镇竟是要作出关乎汤家存亡的决定,这必须慎重再慎重。
唯有汤旭阳这个不明所以的,恼了,“你们一个个打的什么哑谜,就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些吗。”
汤虎正在想事情,汤旭阳在边上叽叽喳喳,吵的可以,汤虎烦躁不已,一个巴掌拍在汤虎头上,“给老子安静点,想死不是!”
汤旭阳更加委屈了,他都多大人了,居然还被他爹揍。
“此事,我一时半刻没法给你答复。”汤虎面色沉重。
萧永言起身,走到汤虎面前,“我知道您心中顾虑重重,但若是什么都没有,我们夫妻今日也不敢与您见面。”
接着,萧永言便把汤虎带了出去,屋内留下林溪和汤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