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枚撬不开完整两扇壳,只留一道缝的河蚌,将透亮的珍珠、湿软的蚌肉一并闷在了坚实的蚌壳下,可里面的汁水却源源不断地溢出来,供养了她的珍珠与蚌肉。
崇明今天打定主意要磨一磨孟兰涧的性子,哪怕性器已经硬得快要把作训裤顶穿,顶端绷着布料把自己都勒疼了,他也没有脱下来插进去
这样很公平。
他既要磨她,也磨自己。
而兰涧自从上次和崇明在床上大吵一架后,对做爱一事便骤然没了快感。
吵完架当晚,两人仍是睡在一张床上,兰涧因为肉体过度兴奋又快速冷却后陷入了疲乏期,便也没了心思纠结所谓的“以后好好过日子”是怎么个过法。
可崇明似乎对这句话的实践非常较真。睁开眼道早安,起床做早饭,出门前还会深情款款地在兰涧额头烙下一吻……
兰涧被他一本正经的“义务式履行诺言”的举动弄得浑身不适。她觉得崇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有时候她想,人是不是都会犯贱?
当初乍一得知薛享要求她换个座位,她酸涩得快要流泪。可是吵架后那几天,她面对一反常态“腻歪”的崇明,反倒觉得避而远之的座位真是太美妙了。
就连她写他出的模拟资格考练习题,感觉都要比跟他坐在一起要自在。
她以为做爱会让两人破冰,可惜当崇明抱住她,以最传统的体位挺进抽插时,她一点蓬勃的爱意都没有迸溅出来。她除了想躲,还是想躲。
身体上对他缴械投降,是因为趋于本能地纵容自己,想让自己的肉体好过些。但再也不发出声音,以免自己说出伤人的话,是兰涧对自己心灵的责难与规诫。
孟兰涧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人。要么说尽伤人的话后,因愧疚而道歉;要么就选择沉默到底,无动于衷。
她不想再与崇明起冲突,又想不到很好的方式来平衡自我的需求,与必须给予回应的付出。
直到今天。
崇明开始强制她,给予回应。
他从后面袭击她,却不进入她。他甚至还打她的屁股,像吵架那晚一样,轻轻地拍打,跟随他撞击她的节奏,有时急板有时行板,慢板是最后一个八*拍。
他停了下来,不再动作。
“如果我是绑匪,你是我的肉票,那你要怎么做,我才会放下枪呢?”崇明还是压着孟兰涧,手臂用从后往前的姿势搂住她的腰,绑紧了她,“现在枪又抵上了你的命门。”
命门自然是她的穴口。
“我不知道。”兰涧艰涩地开口,像是跨过了心里的一道大桥,“但我不会投降的。”
“那我会撕票。”崇明的手去拽住她的裙角,珍珠白的绸裙光彩流动,他两手同时施力,裂帛声自脊椎上方传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投降的话,你要怎么让我放下枪?”
孟兰涧突然卯足了劲从崇明身下钻了出来,她趁他手肘弯曲,一手刀劈了下去,待他趴到床垫上,她迅速地坐到他的腰上,手肘勒住了他的颈部。
这是在山里宣讲时,晚上闲来无事又不能共处一室时,崇明教会兰涧的防身术。
“那我会奋起反杀,逼你缴械投降。”
孟兰涧终于久违地在床上露出了笑意。
只不过这点零星快感,瞬间就被崇明反剪的两腿将她跪在他腰侧的两腿锁死后,消失殆尽。
他的小腿骨又重又硬地压着她的腿肚,她从主动变为被动,还动弹不得。
“崇明!”兰涧生气了,勒着他脖颈的手臂也开始加重力度,“你这么无赖,还不如直接将我掀翻呢!”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崇明还说得出话,气定神闲地反手抓住兰涧腰间的布料,两腿一松,手腕用巧劲一拉一推,孟兰涧瞬间人仰马翻地躺倒在了床上。
崇明不再给她挣扎逃脱的机会,直接学她的姿势两腿跪在了她腰侧,将她整个人都夹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