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被她理直气壮的抗议弄得无可奈何,“那至少也起来喝点水吧?”
“喝水就清醒了,我还困着想接着睡呢!”
崇明轻轻“呵”一声,像是被她气笑了,不再催促她起床,却也没挂电话。
孟兰涧等不到他说话,就小声“喂”了一下,崇明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更柔和了,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怎么啦?”
孟兰涧嘴角弧度再次上扬,她不想矫情地回说,就是想确认他还在不在,所以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昨天有没有帮我洗澡啊?”说完她又轻声补了一句,“实验室现在没人吧?”
“没人。”崇明的回答漫不经心,“就算有人也不会知道我在和你打电话。”
“那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呀!”
“什么问题?”崇明故意要她再说一次,像是在报复她刚刚故意不理他。
“就,你有没有帮我洗澡?”
“你自己没感觉吗?”
“没有,我昨天喝了酒,什么也不记得了。”
崇明挑眉,“是吗?”
“嗯!”孟兰涧开始心虚。
卢太公开始钓鱼:“那就算了。”
孟兰涧立马咬钩:“什么算了?”
“昨天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你快告诉我嘛!”
“你现在起床去吃饭,我回去就告诉你。”
崇明今天回来得很早。
实验室除了惠师姐,就只剩他了。
惠师姐准时下班打卡,崇明后一秒就开始收拾东西走人。
归心似箭这回事,他总算也有了体会。今日倒也不是非要来,但是他怕兰涧醒来见到他尴尬,加上十二楼这边,他还需要稳住其他人。例如消息四通八达的惠师姐,她若是发现崇明和兰涧同时消失,肯定会闻着八卦味散播出去。还有关邵霄,这厮可不好糊弄,要是他明知兰涧在他家,而他又没出现,他指不定就直接找上门了。
再加上实验室毕竟还是少了一员得力干将,等崇明处理完一切,也差不多天黑了。冬天天黑得快,他拎着红豆饼和晚餐到家时,兰涧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节目还在播放,她却又陷入了梦乡。
现在再睡,晚上就得睡不着了。
崇明去换了身居家服,坐到兰涧身旁,开始给她按摩起来。兰涧腰部特别敏感,崇明的手一覆上来,她就猛地睁开眼要不是因为腰实在是太疼了,她早就扭开了。
见到是崇明,她又迷迷瞪瞪地想接着睡。崇明揉捏着她腰椎附近的肌肉,回忆起了昨夜他从她身后贯入她体内时,她不自觉塌下去的腰线。
“什么味道?好香!”
兰涧的呢喃打断了崇明的遐思,他这才回神,控制住自己游走范围越来越大的指尖,“红豆饼。有点凉了,放烤箱里复热。”
“有芋泥的吗?”兰涧心心念念,上次感冒没吃到的那个芋泥馅的红豆饼。
“有,给你买了两个。”
崇明话音落下的同时,怀里瞬间多了一只扑过来的毛绒绒的小狗。
小狗孟兰涧窝在崇明怀里吃她的红豆饼,她边吃边执着洗澡的问题,“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帮我洗澡啊?”
崇明挑了下眉,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你说哪一次?”
孟兰涧当然还记得自己回来后,“发酒疯”前洗澡睡在游戏房的事。她支吾道:“后面那次。”
“哦,你说事后吗?”崇明把话说开,“我帮你洗了,抱去二楼洗的。”
“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了。”兰涧谄媚地扒着崇明,“所以昨天你帮我洗澡的时候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啊?”
昨晚他进来第二次的时候,没等他射进来她就晕乎乎地睡死了,醒来身体是干爽的,他应该是帮她洗了身子的,但她却觉得很奇怪,她怎么会就连他帮她洗了澡,都没醒来,或者醒来过但是没印象了。
但听到崇明接下来的描述后,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