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除了孟兰涧博士资格考试以外,对于重粒子实验室甚至整个核研所来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月底将在南大举办的粒子物理学会年度大赛。

薛享是学会的秘书长,也是这次大赛的主办人。重粒子实验室倾巢出动,从文书到后勤到大赛参选等等事务,繁杂琐碎,每个人都承担起了重任。核研所虽说团结,但是各路人马都需要听薛家实验室调度,分工便变得很重要。

除了主线任务外,还有很多支线任务需要完成,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导致崇明和兰涧两个实验室顶梁柱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十二楼。

五月中旬有一周是南麓所有大学的春假,重粒子实验室却是灯火通明。熬到周末,只剩崇明和兰涧,还在储藏室里整理大赛用具。

“这些文件夹还要另外再贴标签吗……啊!”

兰涧正要走到崇明跟前,突如其来的停电,打乱了储藏室里的两人有条不紊的阵脚。

“兰涧,慢慢走过来。”崇明开了手机手电筒,他为了仔细看高处的杂物戴了眼镜,镜面反射出手电筒的光亮,他把站在置物架另一端的兰涧引过来,“别怕,我在呢。”

兰涧本也不怕黑,她摸到了崇明的手腕,两人一起往门边走去。

储藏室的电动门停电后无法运作,看来两人得等来电以后才能出去。

崇明点亮手机,这才看到学校邮箱里的公告,晚间片区电路维护,会短暂停电两个小时。

还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出去。

狭小的储藏间内,崇明的身姿显得格外挺拔又压迫感十足。兰涧拽着他的衣角,扯了两下,“你能不能坐地上啊?”

崇明看穿她的意图,“嫌脏?想坐我腿上?”

一直站两个小时多累啊,但兰涧今天穿的新裙子,她不舍得沾地。不等她点头,崇明就拉着她的手率先坐到了地板上,把人拉下来揽到自己曲起的双腿和小腹之间,让兰涧双腿并拢侧坐在他身上。

“这样舒服吗?”

兰涧调整了一下坐姿,怎么坐都有点不对劲。

“有皮带???扣,硌得疼。”

崇明只好在黑暗中,摸索着把自己的皮带解开。

幽静漆黑的储藏室内响起“啪嗒”一声,惹人想入非非。

本该在卧室或是客厅或是玄关总之是在家里某一处才会响起的声音,突然在另一个熟悉却具备不同功能性的环境里迸发。

兰涧和崇明的面上皆是一热。

“咳,”崇明抽出皮带,清咳一声,打破沉默,“干点什么?”

兰涧一脸惊恐状,“别吧?在这里?!”

崇明“嘶”她一声,“别演!”

兰涧忿忿不平地捏了把他的腹肌,“我坐下来的时候,是谁硬了?”

她刚刚说硌,可不是只有皮带硌人。

“你今天穿的是短裙啊!”崇明有点无辜地控诉,“我能没点反应吗?”

“你也硬太快了,你说是不是因为是在实验室里,觉得特别刺激啊?”

“孟兰涧,你别招我!”崇明不想在实验室里做,哪怕现在停电四下无人,储藏室也没有监控,电门又被卡住了。但孟兰涧的话难免勾起了他的遐思,他有些气息不匀地两手抚摸孟兰涧的腰际,下颔抵在她肩头轻蹭,像是在求饶,“出去再说。”

他这反应实在是有趣。

孟兰涧非要逗他。

灵光一闪,想到了领证那晚秀云传给她的另一个增进夫妻感情的图。

“反正干等着无聊,不然我们来玩情侣飞行棋吧?”

一听兰涧这小狐狸语气,就知道有诈。

崇明果断拒绝:“不玩。”

孟兰涧拿出手机,把图转发给他,利落地找出小程序开始掷骰子,“3,亲吻对方。”

崇明把下巴从她肩头抬起来,立马受骗入局,扬着唇眼巴巴等着兰涧的吻。

崇明近视度数很低,是在成年后因为长期对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