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
“我其实想忘记他的。”
“可是我做不到。”
罗夫人忽然笑了,紫色的花瓣贯穿慕容洪的身体,她笑着后退几步,转身望向那座渐渐被血河围绕、亮起猩红光芒的黑塔。
可是她忘不了啊。
忘不了奄奄一息的她被他抠断牙齿生生喂进疗伤的丹药;
忘不了他一脸阴沉又虚伪地教自己怎么讨好男人;
忘不了他把虚弱濒死的她扔在地上、背对着她明明毫不犹豫地走远,却又在黄昏落日前沉着脸回来,粗暴地把她扛在肩上,一边用最恶毒的字眼咒骂她赶快去死,一边用瘦弱流血的肩膀扛起她一步一步蹒跚走向远方的余霞。
她也忘不了,那个凛冽的寒冬,他们在山崖幽暗的洞穴里点着小小的火石取暖,她和他因为买辟谷丹多花的两块灵石吵架,他们喷着唾沫用粗鄙又恶毒的字眼指着对方鼻子骂,他骂她是母狗,她回骂他是条连母狗都不如的贱狗,他瞬间变了脸,“噌”地站起来。
她以为他要来打她,下意识捂住脸,却半响没有动静。
她惊讶地放下手,看见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她,瞪得她心头有些害怕时,他猛地转身跑到山洞边。
“我不是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