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弯奇怪地看着他,“她追闫齐都快一年了,你们不是朋友么?”

“我哪有时间关心一个男的,”薛聿搪塞过去,他心情突然变好,连周围的同学都看得出来,“闻淼高不高兴的问题先放一边,你这两天为什么不高兴?”

她偏过头,“少管我。”

他眼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我理解成吃醋没问题吧?”

梁月弯下意识就要否认,他又说,“无论是乔南茜乔北茜还是乔西茜,都比不上我的梁月弯,扶她是礼貌,不是情分,把她扶起来,就不会绊倒后面的你了。”

旁边那桌是他们班的,梁月弯还没回过神,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大腿爬上来,覆在她手背上,她一个激灵后背挺得笔直,暗暗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却挣脱不开。

薛聿若无其事地跟同学说着话,桌底下的手却紧紧抓着她的。

他刚打完球,身体热腾腾的,两人手心紧贴着,梁月弯甚至能感觉到慢慢从皮肤里透出来的潮湿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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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我们有家啦

薛聿决定卖房子的前一天,在客厅坐了一晚上,没有喝酒,清醒地回想着他和梁月弯曾经的点点滴滴。

梁月弯出国两个月了,一直等着他办好手续去找她。

人在忙碌的时候,失去一个人或着错过一件事的瞬间通常感觉不到太大的悲伤,可当他短暂抛弃所有纷扰突然静下来,这套空荡荡的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没有烟火气的厨房冰冷得像个模具,阳台的那几盆花花草草没人照顾上周就枯死了,冰箱里还有半瓶过期了的果汁,从胸腔里涌出来的孤独感几乎让他窒息。

“只要你开口,甚至,你根本都不用说,月弯一旦知道了就会立刻放弃在美国的一切回国找你,你如果是真的爱她,就不会自私地毁她前途,小薛,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梁绍甫很擅长拿捏人心。

但他再怎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也不至于会苛刻自己的女儿。

所以这些年薛聿没有一天敢停下来,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怎么过来的。

横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梁月弯被勒得有些疼,惊醒时天还没大亮,房间里一片朦胧的灰色。

“薛聿?”她勉强翻了个身,摸到他额头一层冷汗,“你是做噩梦了吗?”

他没醒,含含糊糊地像是在说梦话,好一会儿她才听清。

“梁月弯,我现在没有欠债了,就只有你。”

她愣了许久,轻轻往他怀里依偎,“我知道啊。”

难得周末休息,薛聿昨晚睡得晚,梁月弯没有叫醒他。

家里老人去世得早,她亲情淡薄,和梁绍甫也早就没了联系,婚礼办得简单,把吴岚接过来,和熟悉朋友一起在海边喝喝酒聊聊天,付西也也去了,送的礼物还在书房没拆。

吃完早饭,薛聿说要出门一趟,他脸上神情没有异样,应该是不记得说了什么梦话,梁月弯想了想,还是等晚上再问吧,她约了闻淼。

春节她陪薛聿回老家过年,除夕夜下雪了,那棵野桃花只有小小的花苞,她有些遗憾,薛聿倒是没太过分纠结,说明年再回来看也一样,回来之前的晚上他没忍住,在床上变着法地逗她,外面飘着雪,屋里火炉烧得旺,没看到的桃花全开在了她白皙的皮肤上,白里透着粉,一朵一朵,春色潋滟。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月经了,想着去医院检查一下,闻淼有熟人,不会太麻烦。

……

咖啡厅里。

薛聿神色冷漠,对面坐着西装革履的梁绍甫,他早已经在华尔街赫赫有名的金融中心占有一席之地,贴上‘成功人士’的标签后再回国,身份也就不一样了。

昨晚他打到梁月弯手机上的电话,是薛聿接的。

“我始终都是月弯的父亲,这一点,永远磨灭不掉,”梁绍甫喝了口咖啡,年纪和经历锻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