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会吗?”
“我是会啊,但肯定没有我奶奶弄得好,她会绣花。”
男人们都在打牌,老太太坐在火炉边剪布料、挑花线,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也听不清,薛聿在旁边烘干刚摘的那些桃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话,不会无聊,只觉得温馨。
她很久没说话,薛聿回房关上门,把手机拿到灯光亮一些的地方,“是不是困了?”
梁月弯闷在被褥里,声音低低的,“我很想你,薛聿,我好想你。”
……
凌晨四点,车开下从高速路口,开往机场的方向。
最早的机票是上午九点左右,时间充足,但薛聿怕雪下大了影响交通,还是赶早不赶晚,薛光雄的司机是个单身汉,每年都跟着薛光雄一起回来过来,待到十五才返程,把薛聿送到机场后,他又掉头往回开。
天气不好,飞机延误是常事,薛聿在机场待了将近六个小时才登机。
即使是大年初一,梁绍甫也正常上班,梁月弯昨晚失眠,起晚了,刚好碰上换好职业装站在玄关往身上套大衣的陈栗,她身上的香水味又换了一种。
“你昨天睡在这里。”
“是,”她笑了笑,大方承认,“月弯,我和你爸爸将来也许会结婚,但绝对不会生孩子,你还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不会虐待你,也不勉强你接受我、喜欢我,彼此尊重,正常相处就好了。”
尽管她很酷,工作能力不输男人,甚至要更厉害,梁月弯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喜欢一个当小三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
薛光雄这些年虽然在外面也有数不清风流史,但从来都不会带到薛聿面前。
梁月弯以前也觉得这两个人本质没什么区别,现在才真正明白,知道和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的,陈栗口口声声不要求她接受,但梁绍甫把陈栗带回来,就已经是在逼着她接受。
附近是豪华的商业区,梁月弯只是开学前在这里住过一个星期,去哪里都只能靠导航。
做饭的阿姨也回家过年了,她需要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她在超市逛了一圈,结账的时候只拎了一盒草莓,薛聿喜欢吃草莓。
所以当薛聿辗转几座城市终于到了这里上楼敲门的时候,她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薛聿站在门口朝她展开双臂,她走过去,薛聿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好了好了,不委屈,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梁月弯拉着他进屋,“看,草莓,帮你尝过了,特别甜,我还学了两道菜,要不要吃?”
“当然要,我都快饿死了,”薛聿四处看了看,“梁叔不在家?”
她摇头,垫着脚凑近他脖子,“你身上好香呀。”
“有么?”他装听不懂。
“奶奶缝的香包呢,我想看。”
“在我身上啊,你想要就自己找。”
她手摸来摸去的,薛聿被摸得心痒,逮住机会就使劲儿亲她,“你这是给我送草莓,还是给我种草莓?”
“……都是。”
老太太缝的香包果然要漂亮很多,还秀了她的名字,梁月弯把它和薛聿送得丑巴巴的那个放在一起。
梁绍甫过了时间没有回来,就是要加班。
“薛聿,陪我去打耳洞吧。”
他送的那副耳环还一直放在抽屉里。
“不怕疼了?”
“就只是疼一下,我可以忍着。”
她想做的事,薛聿都会陪她去,打耳洞的店里也能纹身,他看了一会儿,又过去跟老板聊了几句,在纸上画了个月牙,让老板照着样子给他纹在耳后。
梁月弯打完耳洞出来的时候,纹身师傅已经开始了。
他皮肤是有点偏白的,靠近耳朵的地方描出了月牙的形状,周围泛着红。
“这以后还能洗掉吗?”
师傅笑了笑,“看他想不想,他想洗,怎么都能找到办法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