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了好几个转儿了。”
石远瞪了徐大郎一眼,然后好声好气的对虎头说:“别听你徐大哥瞎扯,这些女人不干不净,你年纪小更不能沾。”
虎头看了看依翠偎红的几人,见他们笑得别提多欢畅了。疑心石远因他没经过事哄他,带有几分气性的偏过头去,道:“我看挺好的,比家里的丫头还娇柔,那手腕子又细又白。”他专注的看向场中弹琵琶那个,见随着她手腕的动作,轻薄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的肌肤衬着桃红的衫子越显动人,在家里他哪见过女人的手腕子?不由看痴了。
徐大郎是孩子都会打酱油的人了,他摆出一副老大哥的语气,劝石远道:“大家兴头正高,别说扰人的话了,你也别真当回事了。不就几个玩物,回了家谁还记得?”他朝场中努了努嘴,“那穿缃色裙子的那位,可一直眉目含情的看着你,瞧她眉目稚嫩,没准还是个清倌,你不把她唤过来玩玩?”
“没兴趣。”石远厌恶的皱了皱眉,微微侧过身子,避开那几个欢场女子的目光。所谓的清倌说到底不还是要卖身,不过是之前抬抬身价,叫着好听罢了。
徐大郎讨了个没趣,他摇摇头,也不和石远说话了。那边虎头惊呼道:“你们看,她露脚了,好娇小的脚尖,难道是传说中的三寸金莲?”他还只从书上看到过呢,前朝人对之十分推崇,留下不少赞美莲足的诗句,但到了他们大临朝,皇帝却连连压制,导致现今良家女子都是一双天足,大概只有花楼女伎歌姬,为了跳舞好看才会被楼里的妈妈从小缠足。
“应该是楼里善舞的伎子,腰身确实细软,不知道摸起来是个什么滋味。杨泉好本事啊,这一屋子的几个,吹拉弹唱都齐了。”徐大郎浮想联翩道。
“徐大哥,听说你有个女儿,不若也让她缠足?以后嫁了人也讨夫君喜欢。”虎头看着女人的小脚,目不转睛。他回想起看过的赞小脚的诗句,吸了吸口水,没多想就对徐大郎说道。
他觉得自己是一番好意,却不见徐大郎闻言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贱籍的女子没人管她们死活,为了侍奉男人,什么苦头都得吃。好人家的女儿,有谁会缠足以期色事他人?甭管男人心里怎么想的,他们心里再喜欢风骚的女人,但对自己的妻子,却要求端庄贤惠。
石远没有插话只是笑。徐大郎想到虎头的爹,到底没对他说什么,暗暗把这口气咽下去,他看见石远的笑,带有几分迁怒道:“在营里没见你这么不合群,大家都在看女人,就你端坐一旁装清高。”
没人说正经事,都聊些不着边际的话,石远兴趣缺缺,他看了看窗外,估算着天色,计划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告辞家去。听了徐大郎的嗔怪,他亦心无波澜,只搁下筷子淡淡道:“你还记得柳三胜吗?我亲眼见过他犯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