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幻象,没人能留得住。
只是那时的自己明明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幻象是会消失的,为什么却还是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大抵还是太过美好了吧,明知是幻象也曾试图伸手去握住。
他收回目光,重新发动了摩托车,朝红麓酒吧驶过去。
得知今晚江岌不在酒吧,先前聚集在红麓斜街的人已经散去了不少,但还有一些人在等着他回来。
江岌依旧无视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和闪光灯,把摩托车停在墙根,上了锁,朝酒吧走过去。
正要迈上台阶,江北从酒吧里推门走了出来。
起初江岌没打算跟她说话,但在江北经过身边时,他忽然记起了今天是月中。
又该到了每个月带江北去医院的日子。
“要去哪儿?”江岌开口问。
“出去玩。”江北敷衍地答了一句。
“这次别乱跑了,”江岌看着她说,“好好治病,好好活着。”
他说完,迈上台阶走进了酒吧。
江北的脚步却停住了。她看出了江岌的反常。
平常江岌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他只会有点凶、有点不耐烦地说“别乱跑”、“好好待着”、“再跑就别回来了”。
她觉得江岌刚刚说话时看上去很疲惫,又似乎有点悲伤。她很少见到这样的江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