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脾气啊?又?不是我让你等?这么久!我不吃了!”

“你自己去吃!”

庄少洲不过是语气凶了一点,她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指尖的香烟嘶嘶燃烧,心尖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很痒。他想去挠,但那是心脏的地方?,够不到,只能沉沉地抿了一口烟,又?吁出来。

他把手机贴紧耳廓,那些委屈如潮的呼吸声清晰地缭绕在耳畔,“没有?对你发?脾气,陈小?姐,也没说不等?你。”

“再等?你一个钟,好?不好?。”

他声音温柔的,像夜色中翻涌的海浪,明明隔着听筒,呼吸也宛如在她耳畔,她想起昨天被他圈在怀里,耳朵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很软。

庄少洲听见对面呼吸轻了一瞬,一阵沉默后,电话被挂了。

陈薇奇很仓促地挂掉电话,不知为?何,耳朵处泛起一阵酥热,她随手拿起一瓶玻璃外包装的爽肤水,冰上去降温。

她恼恨自己耳朵太敏感,接个电话也能被对方?撩一下。

“浮浪。”她低骂。

骂归骂,她还是不可能让庄少洲就站在外面等?,没这个道理,她不是耍小?孩脾气的人。于是又?拨了一通电话回去,告诉他进门密码,又?警告他只准在客厅和厨房活动,不准去任何其他地方?。

“新拖鞋在最下面一格,最后重?申一次,不准靠近主卧。”

庄少洲明白她暗指什么,不以为?意地笑?了声:“陈小?姐,我对偷看你洗澡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