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两块松软的斜方肌上绕着圈儿打转,掌心也跟着贴了上来,压着细密的浴盐颗粒在背部肌肤上一点点往复摩擦。

邵言锐只觉得后背仿佛被千万只蚂蚁轻轻噬咬着。

那些蚂蚁像成了精,每一口都挑着他受不住的地方咬。从脊椎到肋骨,从腋窝到腰窝,他背脊的每一寸缕似乎都被舔舐了一遍。

细细密密的麻痒透过毛孔钻进肉里,又再从肉往骨子里扩张,躲无可躲,无孔不入。

他颤抖着想躲,但却忘记整个人已经被夹在了池壁和男人之间。

往前,是坚硬的石头。

往后,是滚烫的躯体。

他像一条傻呆呆的鱼儿,被人按在砧板上刮着鳞片,却只能张大嘴呼吸,连挣扎都做不到。

因为那人的一双手太温柔了。刮得他一点儿不觉得疼,反而浑身都舒坦开了,又麻又痒,只想让那双手再大力点,再弄多些,最好把他浑身的鳞片都摘了去,光溜溜被揉个遍。

“好了,转过来。”

如愿以偿的,那双手扶住他的肩,将他身体转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