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听得更清楚点,邵言锐又偷偷地蹲着往前走了几步。眼见着都要暴露了,卫溪连忙在后面拉了他一把,把人往回扯了点。
两人对视,忍不住在黑暗中又比划了两下,可没来得及看懂对方的意思,就听见那边两人又开口了。
“嗯。毕竟这回他踢上了硬铁板,被逼着拿一颗肾去还,也算是咎由自取。”
“不再给他买颗肾?”蒋锋开了个玩笑。
徐泽苦笑一声,“饶了我吧蒋哥,我如今自顾不暇,欠您那么多钱,我自己再卖一颗肾都不够还的,哪里还能管他?”
他咬住未燃的烟蒂,忍不住吮了两口,声音渐沉。
“地契拿了回来,我也跟爷爷有了个交代。”手插进裤兜捏了捏里面薄薄的纸张,徐泽语气冷漠。
“他再要死要活,跟我都没关系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邵言锐不禁伸长了脖子,想听得更清楚些。
只是他看不清前面的遮挡物,脑袋没伸多远,就直直地撞到了一片铁板上。
在安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