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了贵客,大伙儿都在议论?此事,气氛既热闹又祥和。
直到晏小月跑去?村长家,说她弟弟上山砍柴走丢了,求村长带几个汉子上山帮忙找人。
“我弟弟午后上山,说好会赶在晚食前回来,但?直到现在都没出现,我同?我娘上山去?找,也没找到人。”
晏小月一脸仓皇地说完,何秋花也哭哭啼啼地赶到了。
母女?两满头大汗,显然是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实在没法了才来求村长的。
牛富贵看了看了天色,眉头紧锁,他媳妇余春英当机立断:“年哥儿去?准备火把,大郎准备防身的器具,你和二郎、三郎,将村里的青年汉子都喊来,赶紧准备上山找人!”
余春英给家人下了指令,又看向聚在院子里的村民:“晏老二家的鱼哥儿丢了,大伙儿赶紧回去?将家里的汉子喊来,让他们带上防身的器具,随村长上山!人命关天,这事儿不能拖,也别想着不是自家人就?不管,往后你们也会有需要旁人帮忙的时候,你今日不出手,往后也指望不上别人!”
余春英丑话说完,又开始说好话:“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上山的人越多,去?得越早,大家越安全。大伙儿都是西?岭村的人,合该互相支应,晏老二是个有能耐的,咱们今日帮了他家哥儿,他定会记着咱们的好。”
她话音落下,余家人便有条不紊地忙活开了,村民们也开始响应。
何婶扶着何秋花,看向自家儿子:“条儿,你跑得快,快去?你大伯家里,将你爹和大伯、二伯、堂兄他们都叫来!”
条哥儿点了点头,飞奔着跑走了。
其余村民也各自回家叫人、准备上山的器具,没一会儿,余家院子里就?剩几个带孩子的妇人陪着何秋花母女?了。
年哥儿的两个嫂子搬了椅子出来,但?何秋花母女?两坐立不安,都是一副惶恐不安、泫然欲泣的模样。
余春英问起晏兴茂,何秋花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晏小月帮忙解释的。
“我爹今日下午随严家兄弟去?医馆复诊了,应当也快回来了。”
臭豆腐的卤水再过几日就?制好了,严少煊陪严少成?去?镇上找摊位,晏小鱼想着他爹的腿也到了复诊的日子,便托严家兄弟将晏兴茂也带去?了。
何秋花母女?两下午切菜、晒菜干,他闲着无事,便上山砍柴,也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何秋花将晚食都做好了,他也没下山。
后头的事儿,余春英也知道了。
她安慰何秋花:“你莫急,砍柴应当就?在外围,不会往里头走,不会有危险的。”
何秋花哪儿能不急,她这会儿肠子都悔断了,只恨自己不够小心,竟真由着晏小鱼一个小哥儿独自上山。
若是儿子出了什么事儿,她和晏兴茂也不用活了!
何婶和另几个妇人、夫郎,也在边上劝慰,何秋花心急如?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正?暗自焦心呢,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晏老二和严家兄弟回来了。”
听到这话,晏小月立刻冲了出去?。
她红着眼睛,一路疾跑,到了晏兴茂面前,才哭出声:“爹,小鱼丢了!!”
晏兴茂还未反应过来,严少煊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
他目光锐利,语气冷冽,低头俯视晏小月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吓人。
晏小月本就?怕他,被他一‘吼’,更是吓得抖了一下。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严少成?推开弟弟,又放缓了语气,对着晏小月道:“鱼哥儿出了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晏小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小鱼午后去?山上砍柴,一直没回来,我同?娘去?山上找了,没找到他。”
晏小月说完,严少煊不顾他哥哥的呼喊,撂下众人就?往家里跑,在山脚下遇见?同?他打招呼的纪文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