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即便能?逃出去,也没有自保之力,倒不如所有人一起逃。带上金银细软,找个深山老林藏上十几年再出来,未必不是一条生路!”
乌夫人点点头:“就是这个理!”
沈夫人沉吟一会儿,道:“既如此,那就将各家的老爷们也都救出来,今夜一起走。”
“反正要闯县牢,索性?做得再彻底些!”乌夫人冷笑一声,“县令害得我们三家沦落至此,若不给他些颜色瞧瞧,难消我心头之恨!县牢和?县衙后院都有咱们的眼线,今夜咱们声东击西,我要姓严的血债血偿!”
徐家老太?太?面露赞同:“也好,姓严的一死,县衙必然大乱,我们正好趁着官府无人主事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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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晏小鱼、严少煊夫夫同虞县丞一道儿用膳。
虞县丞喝了口酒,喟然而叹:
“枉我为官多年,竟如此狭隘,一直未将寻常百姓的力量放在眼里,还以为他们只能?靠咱们这些官员庇佑!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为咱们提供了不少线索!当今圣上爱民如子,有那么多百姓出面作证,再加上那叠印了百姓手印的请命书,想?来多少能?对?咱们有些助益。”
前几日的焦虑全部?散去,他如释重?负,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幸亏当初大人耐心提点,否则下官一家三口,这会儿也在县牢里蹲着了。”
严少煊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放到晏小鱼碗里,转头看向?对?面的夫妇二人:“不必谢我,虞县丞娶了一位好妻子,要谢也应当是谢贵夫人。”
晏小鱼也道:“是啊,虞大人,你夫人为你可是煞费苦心!”
虞夫人受宠若惊,虞县丞连连点头:“是,这些年多亏拙荆看着,下官才没有犯下大错,这回也多亏了她。”
他看着妻子,脸上有些愧疚:“可叹我自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见地竟还不如你一个深宅妇人……”
“你可莫小瞧咱们妇人!”虞夫人瞥了他一眼,嗔怪道,“远的不说,晏公子阿姐便能?将许多汉子都比到泥里!你同那姓沈的、姓乌的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亏你们这些汉子还自诩力气大!”
她话音落下,其余三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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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四人说着话,外头如意端着茶点过来,却在游廊的拐角处遇见了吉祥。
“如意,老夫人方才唤你了,你快过去,这些茶点我帮你端进去吧!”
吉祥匆匆说完,便伸手去拿如意手上的木盘。
如意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吉祥是后院的老人了,平日里也经常在县令身边伺候,便没拒绝。
“好,那便劳烦你了。”
吉祥点点头,端着茶点与她擦身而过,走到无人处,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个不起眼的油纸包,将里头的东西撒进茶壶里,又摇了摇,才继续往宴客厅走。
吉祥低着头进门,严少煊和?晏小鱼他们只抬头瞥了一眼,便又与虞县丞夫妇说起了话。
吉祥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靠近,将茶点端到桌上,又给主子和?客人们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