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泥土,心里怒火复燃,气得想骂人。

路旁已经?有人在骂了。

“天老爷,这是哪个黑心肝的干的缺德事儿!好好的路被毁成这样,我?们还怎么?进城?!”

“我?们好不?容易将路修好,如今被人砸成这样,以后官府还会不?会不?修了?”

“那可咋办,我?家汉子好不?容易寻到的差事,这就没了?”

“还说娃儿他爹再修一月的路,攒够银子给娃儿买两块糖吃的,这老天爷真见不?得我?们过一点儿好日子啊!”

“……”

这会儿出现在这里的百姓多是背着背篓准备进城卖菜的农户,自打?这段路修好后,农户们进城更加便利了,加上去年严少煊给减了税,今年不?少家里种了菜的农户进城卖菜,还有人进山挖野菜来卖。

农户们不?怕苦不?怕累,能给家里添个进项,便觉得是极好的事儿。

眼下路面?被破坏成这样,踩一脚泥不?说,推着板车根本没法儿走,进城至少要?多费一半的时间?。

围观百姓群情激愤,看到严少煊后,险些哭出来。

“县太爷,咱们的路被人毁了,这可怎么?办呐?”

“原先说过几日继续修路的,还能修不?……”

春耕期间?,严少煊带着人在各村庄巡查,有一回遇到个被农具伤了腿的老妇人,还亲自下田帮忙。

从前遇到的多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农户们哪儿遇到过这样的县官?如今大伙儿见了他还是怕,但也没那么?怕了,是真真切切地拿他当父母官。

眼下见了严少煊,凄惶无助的百姓们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亲人似的,你一嘴我?一嘴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