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也不那么担心了。
晏小鱼说要再等?等?看,后头两日,他?们便照常做买卖。
三日下来,生意略有长进,不过不大明显。
尤其是第一日有友人和街坊关照,后头两日没了这批人,铺子里愈发显得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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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七星楼。
沈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对面的两个中年男人。
“如何?”
那两人面色十分恭敬,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回话:“正如夫人所料,客人们都被咱们两家引来了,鱼跃阁开张三日,生意一直十分冷清。”
沈夫人摸了摸腕上的玉镯子,扯了扯嘴角:“继续,拖垮他?们。”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犹疑。
“咱们做的这些也不是长久之计,物以?稀为贵,那几样点心还有七星楼的海棠花宴再敞开卖,只怕就不稀罕了。”
“谁让你们一直用这几样做彩头了?你们就不知道再想想别的法子?”沈夫人面色不虞,想了想,又低声吩咐几句,最后道,“就按我说的办,明白了没?”
另两人应下后,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没一会儿,外头的伙计过来通禀,说是乌夫人来了。
“看热闹的来了。”沈夫人对着身侧的侍女嗤笑一声,“请她?进来吧。”
说完扶着侍女的手起身,出门的瞬间便换了副脸色。
“杜妹妹来了?”沈夫人热情地迎过去,拉着乌夫人的手笑道,“正好今日后厨新?做了几样点心,妹妹不来,我也要遣人给妹妹送去呢!”
乌夫人一听,脸上隐隐约约的傲气?都收敛了几分,也笑着道谢:“难为姐姐惦记着我。”
两人寒暄了几句,亲亲热热地进了里间。
说了些家常,乌夫人话头一转:“县令打压我们乌家,夺我乌家田地,我夫君昨年被他?夫郎打的伤还未好全,今年在狱中关了几日,又落了病根。可恨他?一边欺辱我乌家人,一边还拿我乌家的浆果供他?夫郎做买卖!”
乌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又面露同情:“听闻他?夫郎的点心铺开到福云巷了,这岂不是又要抢你们沈家的生意?”
沈夫人皮笑肉不笑:“是啊,县令护着夫郎,前些日子还特意找到我家老爷,明里暗里威胁我们,不准同他?夫郎做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