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严少煊救了他,他还没正式同人道过谢,借着这机会,他端着茶杯站起来看向严少煊:“严二哥那日救了我的命,我心里一直记着,不过大恩不言谢,我如今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谢礼,就以茶代酒敬严二哥一杯吧。虽然敬仰严二哥的为人,但我与严二哥云泥之别,也怕污了严二哥的名声,往后便尽量不叨扰严二哥了,待严二哥需要时,我再报答严二哥吧!”
希望这人能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对严少煊真的只有感激之情,绝无非分之想!
严少煊愣了一下,表情几度变化,似有疑问,又还有些羞恼,最后却只淡淡道:“哦。”
“怎么说这些外道话?”严少成扫了两人一眼,朗声一笑,“要我说,你们姐弟两个都好得很,我和少煊能同你们交朋友,是我们的福气,鱼哥儿这样可就生分了,昨日不还说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吗?今日这一顿饭,我估摸着得惦记半年,你这样说,往后我还怎么来你家蹭食?”
晏小鱼就爱听他说话,嘴角立刻就翘起来了:“严大哥不用客气,何时来都成。”
严少煊双手抱胸,眼神幽幽。
他哥何时来都成,那他呢?
第17章 第 17 章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收拾完灶房,天色已晚,何婶一家告辞回家,严少煊也一并离开。
待他离开后,严少成拱手同晏小鱼告罪:“许是当年亲眼瞧见我母亲被叔伯害死,落下了阴影,少煊性子有些孤僻,这些年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刻意针对你,鱼哥儿莫要介怀。”
晏小鱼不知还有这一茬,愣了一下,连连摆手:“没事,严大哥,我没放在心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性子内敛也不是什么毛病。”他挠了挠头,笑道,“我这人最崇拜读书人了,可自个儿性子粗俗,就怕说错话惹人生气,所以方才才那样说的。”
“那就好。”严少成面色恳切,“其实少煊不排斥与你们来往,不然我家这宅子不会赁给你们,他今日也不会过来吃饭。他这人面上不好说话,心肠还是很软的,你不必担心说错话,有什么他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找他便是。”
“我知你性子直爽,不是那迂腐之人,同你说这些,也存了私心。”他斟酌着语气,“我时常在外头走商,少煊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又不爱与人走动,我在外头也忧心。你们一家都是良善之人,我想托你们照应他,巴不得他与你们多来往。”
晏小鱼早有预料,当初严少成用一百文每月的租子将屋子赁给他时,他便猜测过这人是不是另有所图。
不过那会儿时间仓促,几乎没有别的选择,加上他对严家兄弟印象都不错,也能感觉到这二人对他们一家没有恶意,便也没多计较,今日严少成这番话,也算是为他解惑了。
虽然都存了私心,但双方的目的倒是十分契合。
“严大哥尽管放心,咱们如今是一墙之隔的邻里,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
“好,有你这话,我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