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吵着您?”
晏小鱼笑得眉眼弯弯:“你?猜?”
沈夫人她?们惊疑不定,没敢再试探。
刚被小九和自家侍女扶着坐下?的金夫人没安静一会儿,又干起了‘散财童子’的活儿,主要还?是冲晏小鱼来的,但屋里众人一个没落下?。
“袁夫郎,嗝,我铺子里新上了石榴摆件,你?定然喜欢!沈夫人,嘿嘿!你?的兰花吊坠丢了,我铺子里还?有好些呢,各式各样的,你?快来选!徐夫人,你?侄女儿出嫁……”
晏小鱼似笑非笑地盯着,其余人如坐针尖,完全不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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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霜梅轩一样,竹影轩也是气氛诡谲,暗流涌动。
徐老爷与沈主簿、虞县丞、乌典吏等人有备而?来,各个都分配了任务。
宴席上他们先是对着严少煊一阵吹捧,接着各路人马轮流上阵。
先是徐老爷吐苦水,说徐家并未掺和前任县令受贿的事儿,却因他侄子与前县令吃了几顿饭,受了牵连。徐家赔了一大笔银子,宝丰钱庄的生意也因此受损。
徐老爷信誓旦旦地跟严少煊表忠心,又暗示严少煊,只要县衙肯‘关照’宝丰钱庄,徐家定竭力支持严少煊;
接着虞县丞委婉地透露,县衙那些衙役们因为俸禄未能及时发放、伙食削减,心生怨气,而?今干活儿不如从前卖力了;
然后沈主簿跟着敲边鼓,说县衙账上亏空,下?月日常花销而?今都没着落;
紧跟着几个当过官的乡绅说起自个儿原先在任时的经历,感慨税收不亮眼、考评不够出挑的县官升迁有多不容易;
乌典吏也装作不经意,提起自家那个做同知的亲戚,又以?人家的名义?,论?证方才那些乡绅说的话。
最后,徐老爷一脸恳切地道:“严大人,您还?年轻,又是状元出身,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吾等身份微末,但与您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愿效犬马之劳,与您通力合作,助您去往更高处。您好了,咱们岭北也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