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偶尔会小心地窥探那几?个胥吏和?皂隶的脸色。
严少煊一边问话,一边在纸上记着什么。他言简意赅,但问的问题却?有些莫名其妙。
常规些的譬如人口几?何?、种了什么作物、今年收成?如何?、贫户富户各多少……,不常规的譬如可有兴办学校、各村庄新添男、女、哥儿?婴童各多少、年岁过五十的有多少……,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甚至让人恍惚感觉自己在与县令拉家?常。
严少煊效率不低,但毕竟人多,早堂结束的鼓声响起时,还有两位里长未上堂。
见他没有散堂的意思,一干下属也不敢提。
最后一位里长约莫三十来岁,是四十人里头最年轻的。他回完话该告退时脚步迟疑,欲言又止。
严少煊不紧不慢地看向他:“可还有事?”
那汉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求问县尊,明年的田税、丁税等税额是否与今年相同,火耗要收几?成??”
他话音落下,便发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身上。
大门左边那位皂隶眯了眯眼,目露凶光正是前几?日对?晏兴茂他们面露鄙夷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