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晏小鱼吃了一碗, 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食吃完紧跟着便是午食,晏小鱼吃了个肚儿饱,下午同严少?煊在家休息。

心疼他两?才成亲, 两?个长辈把家里的活计和?筹备出行的琐事?都交给严少?成和?晏小月了,晏小鱼和?严少?煊这几日都没什么活儿要?干,唯有晏小鱼的嫁妆和?聘礼需得?自个儿收整。

严少?煊从京都回来?后, 又添了几样聘礼,晏兴茂夫妻说两?个孩子不论嫁娶,严少?煊给的聘礼他们不沾手,全数添作嫁妆,交给晏小鱼。

去年亲事?定下后,晏兴茂想依着风俗给晏小鱼打些家具,被晏小鱼劝住了。家里盖屋子时才打了新家具,实在没必要?再打,晏小鱼只?让打了几口樟木箱子,其余嫁妆都让他爹娘折成现银给他。

晏兴茂和?何?秋花为了体面吉利,特意将银子换成金子,打了两?只?赤金鲤鱼给他,倒也不需费心整理?。

聘礼里头倒有些金银饰物布帛,和?地租契据需得?归整。

晏小鱼看到那厚厚的一沓地契,笑得?眉眼弯弯,哼着小曲儿,宝贝似的搁进小木匣里,同自己的金鲤鱼放在一起。

没想到穿越一朝,他也能过上包租公的日子。有这一千七百亩地的地租,他与严少?煊便是不干活儿,每日在家里躺着,往后也不愁吃穿。

严少?煊看这小财迷如此高兴,又将其牵到自己原先住的屋子里,拿了一个木匣给他。

“我考中进士,圣上赏了一百两?黄金,折成银子是一千两?,雇镖队花了五百两?,还?剩五百两?。加上府县赏的七十两?,一共五百七十两?。先前筹备亲事?、添置聘礼、买马匹花了一些,而今还?剩四百八十两?,全部在这儿了。”

“鱼跃阁挣的银子大哥欲与我平分,我未同意。这些年我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不分你我,但我念书花销大,仔细算来?还?是他吃亏。他为我付出良多,鱼跃阁我未出力,不该要?他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往后你与他做生意,只?论你们的,他挣的就归他,我的俸禄归咱们。家中花销你与你阿姐商量着来?,你看可?好?”

“本该如此。”晏小鱼一脸认真,“要?我说,你前头科举花了大哥那么些银子,而今咱们有钱,还?给大哥也是应当的。”

严少?煊将他揽到胸前抱着:“我是说要?将赏银分些给他,不过大哥嫌我生分,险些与我置气?,这事?便罢了。”

“原是这样。”晏小鱼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搁,脆声道,“那就算了,往后家里的花用咱们多出些,不让大哥与我阿姐吃亏。”

他说着话,懒洋洋地握着严少?煊的头发把玩,半晌,倏然一笑:“说来?鱼跃阁是县里最红火的食肆,我与大哥做了一年多的买卖,因有你撑腰,还?省了打点官府的银子,结果最后每人也只?分得?千余两?。 ”

“你光是陛下的赏赐,便有黄金百两?,还?是你有本事?,不愧是我晏小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