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成眉头紧皱,很有些为弟弟不?平。

“翰林院修撰多?是负责掌修国史、起草文书?、记录帝王言行,虽是清贵,但确实做不?了什么?实事。去岭北任县令辛苦,却更符合我的志向,只是苦了小鱼,要随我去那等?苦寒之地。”

严少成初时还听得认真,后头却气笑了:“我们全家人都得跟你一起去岭北,怎么?就鱼哥儿辛苦?你大哥不辛苦,我媳妇儿不?辛苦?”

严少煊愣了一下,他默了默,接着面色恳切地看向严少成:“大哥,这些年你为我付出良多?,远不?是‘辛苦’二字可以概括的,我心里都记着。”

这下换严少成不自在了。

“大哥同?你说笑的,我们兄弟二人,哪儿用?得着说这些。”他摸了摸鼻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地点不?重要,你不?必愧疚。”

严少成说完,拍了拍严少煊的肩膀,突然?感慨道?:“又结实了,一眨眼,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

他话一出口,严少煊便想起了自己要说的第二件事儿。

“大哥,我的亲事筹备得如何了?”

今日?都七月初一了,他和晏小鱼的亲事定在七月十九,也就是他生辰那日?,距离今日?只剩半个多?月了。

严少煊一脸关切,严少成笑得促狭:“你未来岳丈和岳母已?经在帮你筹备了,放心吧,出不?了岔子!”

一回生二回熟,去年操办过一回,今年晏兴茂和何秋花心里都有底了。见严少成忙不?过来,便主动?将严家这边的活儿也揽了过去。

严少煊点了点头,这才?放心。

两人说完话,严少成准备回铺子里忙活,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刚起身又顿住了脚步。

“少煊,你当初给阮大人写信,是因为鱼哥儿吧?”

前头阮大人查办钟县令,严少成变着法儿的打探消息。

阮大人因为信件改道?的事儿,他也查到了,不?过阮大人收到信件的时间,与严少煊最初说要想法子阻止钟县令收炭税的时间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