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的洗澡过程,被薄静时足足延长到三个小时。
淋浴间内水汽缭绕, 磨砂玻璃上倏然按上一双小巧颤抖的手掌,水滴淅淅沥沥地从玻璃面上落下,划开蜿蜒飞溅的水痕。
虞澜一直在哭,可怜的哭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每一次薄静时都哄他,说马上就好。
可接连说了七八次, 薄静时还是没有好。
虞澜真的很委屈,洗了这么久的澡,他根本站不住脚, 出卫生间时, 他被薄静时公主抱在怀里, 歪歪靠在胸膛小脸呆滞迷茫, 像傻了一样。
若只是单纯这样也就算了,薄静时的瘾真的很大,以前还有长辈夸薄静时没有烟瘾酒瘾, 十分不错,注重卫生, 自制力强大,在当代年轻人群体中不多见了。
现在虞澜怀疑,薄静时所有瘾都聚集到这方面来了。
厨房料理台、落地窗前、阳台上的露天浴缸、旋转楼梯……就连花园里的躺椅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虞澜觉得真的很离谱。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了,反正每次刚刚穿上睡衣,都会被薄静时迅速剥掉,后来他也就随便了,放弃挣扎,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还能让薄静时少洗几件衣服,更能避免衣服被撕碎。
夜晚凌晨,虞澜趴在薄静时身上,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疲惫,他几乎是气若游丝了。
后背被轻轻拍着,顺了半天的气,他才沙哑着嗓子说:“哥哥,我觉得你得去医院查一下。”
薄静时:“怎么了?”
虞澜:“你是不是有杏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