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适应清凉感,反而感到有些热了,药膏被薄静时的指腹涂抹开来,变得异常滚烫。

虞澜很怕痒,好几下他想要哼出声,又觉得这时候出声太奇怪,害怕打扰哥哥帮他上药,他干脆偏过头,一口咬住枕头。

雪白的枕头面被濡湿,洇出一小块浅灰色。

待虞澜再次被薄静时抱起时,虞澜眼尾湿润,浑身都软绵绵的。

“又哭。”薄静时把虞澜眼尾的泪水舔掉,“娇气包。”

虞澜皱皱眉,他又控制不住眼泪,他也不想哭,可他没有反驳,而是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靠在薄静时怀里。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他小声喊:“哥哥。”

薄静时一边帮虞澜梳着头发,一边说:“怎么了?”

“我感觉好奇怪。”虞澜一脸迷惘,“现在还是很奇怪,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脚和脊椎都是麻的,现在还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