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觉浅难眠的虞悦,居然也秒睡了,并且睡得很熟,外头惊雷作响,都没能把她惊醒。

闷雷落下,睡梦中的虞澜瞬间被惊醒,一旁的虞悦凭借肌肉记忆帮虞澜掖好被子,又轻轻拍虞澜的胸口哄睡。

但是并没醒来。

虞澜懵了懵,现在的他已经舒服很多,他双手揪住被角,左看看右看看,哥哥不在,只有妈妈。

那哥哥去哪儿了呢?

现在虞澜的脑子还不清醒,跟一团浆糊似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又看到手上的电话手表,悄悄下床走出房间,试着拨通通讯录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薄静时。虞澜听见电话另一头是很大的雨水声,他迷迷糊糊地问:“哥哥,你在哪里?”

“我在家。”

“啊?可是我没有看见你。”

虞澜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外头还在下雨,走廊很黑,他忽然有些害怕。

寒意顺着裤腿往上钻,他冷得打了个喷嚏。

刚想喊哥哥,电话手表内传来薄静时比较严厉的质问:“你不在房间?你在哪里!”

可以说得上凶的语气,让虞澜懵住了。

他左顾右盼,他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这里离阳台很近,阳台封了窗,冷风直对他吹,难怪他这么冷,鼻腔酸涩。

更让他酸涩的是薄静时凶他,虞澜委屈道:“我,我也在家……我没有乱跑……”

他像做错事一样站在原地。

委屈的酸涩感像黑暗从四面八方侵袭,外头在下雨,打雷,他身体很不舒服,哥哥还凶他,他突然很想哭,却憋着眼泪不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