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择乐呵呵地目送他们远去,一扭头,发现卓穆赤眸深邃,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他心里忽的一毛,轻声问:“怎么了?”

卓穆眨了眨眼,无形中的审视散去。

“白寒他们来之前,你想和我说什么?”他反问。

“哦,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和我去砍点树枝、剥点树皮。”

“现在吗?”

闻择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

“不是今天,看看后面什么时候有空。”

“行。”

印河听到两人的对话,好奇地问:“哥,你要树枝树皮做什么啊?”

闻择:“想尝试做点东西。”

印河对他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于是连声央求:

“能不能带上我呀?我的爪子剥树皮很好用的!”

闻择笑起来:“真的吗?”

“当然!你看我每天都捡那么多柴回来!我很熟练的!”

闻择逗了他两句,才松了口:“好吧,那带上你,到时候要好好表现啊。”

印河:“肯定的!”

一旁的卓穆勾唇笑起来。

忙活了一天,闻择怪累的。

他撑着耷拉的眼皮,把今天换到的坚果放好,又检查了下腌制的兽肉,还想去看看两头牛时,被卓穆拦下。

“草料我添好了,粪便也铲过了,你去休息吧。”

闻言,闻择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点点头,去洗个澡,睡下了。

接下来两天,闻择和部落里的人早上出发采集,过了中午回来。

简单吃口饭,就去宝方山的陶窑那边帮忙,忙了个脚不沾地。

印河上午跟着卓穆去旁观狩猎,学习技巧,下午跟着闻择,去陶窑附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这天下午,总算碰上结束得早,他和卓穆、印河说:“我把工具带上了,等我去水边洗洗,咱们就去林子里剥树皮吧?”

卓穆点头。

印河就等他这话呢,踊跃道:“好啊好啊!”

他们到河边,用肥皂把脸上,手上的脏污冲了下,想着还要干活,脏衣服就没换。

随后,几人进入山林,朝着部落的方向走。

他们挑合适的树木剥着皮、收集着叶子。

路上碰到麻草,闻择也让他们砍着,捆起来,背在背上。

剥树皮的时候,卓穆还叮嘱印河:“不要转圈剥,树会死。每棵树,竖着剥一块就好。”

印河应下:“知道啦!”

这个活儿比修窑轻松许多,大家心情愉悦,全当散步了。

走了一半路,几个人背上就满了。

卓穆扭头问:“要不要我变回兽形?”

闻择摇头:“不用,我这次只是试试,一下子收集太多,也做不过来。咱们接下来就不剥树皮了,砍点麻草就行。”

一大一小两个兽人应下。

这片林子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空气清新。

大家穿着麻草编织的鞋子,踩在林中的层层落叶之上,传出吱呀吱呀的脚步声。

一阵清风拂面,闻择敏锐地嗅到了一抹花香味!味道非常熟悉!

“诶?”他停住脚步,追着嗅了两下,眼睛一亮。

“怎么了?”印河已经走到了前面,扭头疑惑地问。

“你们没闻到香味儿吗?”

“闻到了啊,”印河往地上看,“林子里长着好多野花呢。”

“不是这个花香!你们跟我来!”

闻择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最前面,略一斟酌,就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迈去。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跟上他。很快,他们走到了林子边缘。

视野中,已经出现了一株株高大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