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忍不住磨了磨牙。

果然不能对男人有什么期待,她稍微一退让,他就得寸进尺。

好在她只要想到把那疯批太子当成暖床和借种工具人,心气就顺了些。

相比天真的常嬷嬷和佩语,佩琳沉稳又心细如尘,看了眼眉眼妩媚、容色倾城的娘娘,出声训斥佩语好好干活,谁给她的胆子质问娘娘的?

佩语很委屈,她就随口问一句,哪儿敢质问娘娘了?

佩琳严厉地瞪她,在皇宫里,多看少说才能保住小命。

娘娘宽容,不代表下面的人就能逾矩。

幸好这时候,常嬷嬷带人进来给姜昕摆早膳,才缓和了殿内诡异的氛围。

……

午后,姜昕小憩醒来,迷迷糊糊就看到床边坐着个高大身影。

她惊了惊,随即头疼地扶额。

“你就不能守点规矩吗?”

青天白日就往她寝殿跑。

他是恨不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们的奸情是吗?

容渊伸手扶她,递给她一杯温水。

至于规矩是什么?

太子殿下不知道。

但昨晚两人关系刚缓和些,他不想惹恼她,温和问道:“你今日身子怎么样?”

姜昕眼皮跳了跳,昨夜他可劲折腾她的时候,怎么不想她的身体了?

容渊对上她冷冰冰的视线,微怔,反应过来,以拳抵鼻,“是孤失控了,下次……”

姜昕不想跟他讨论这过于暧昧的话题,“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想不想出宫看看?”

“出宫?”

姜昕诧异地看他,京城风气虽不似江南那边女子要裹小脚,出个门要遮得严严实实那样的保守。

但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辈子连见家里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省亲程序更是严苛到了极致。

宫妃想出去玩?

想都别想的。

一旦被御史抓到把柄,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容渊要害她也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吧?

触及她眼里的防备,容渊无奈,“孤会安排好的,绝不会让人发现的。”

就算真有人认出来,杀了就是了。

那些沽名钓誉的清流,他早晚是要杀个干净的。

对他的能力姜昕还是相信的,只是总觉得他这温柔浅笑下藏着什么恐怖血腥的东西。

姜昕想了想,实在不想拒绝出宫玩的机会。

容渊殷勤地给她拿了件浅蓝色的交领襦裙,亲自服侍着她洗漱。

姜昕没有挽妇人发髻,而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脸上蒙了一方白纱。

“我们怎么出去?”

总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琼玉宫吧?

容渊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浴室走去。

只见他在浴池壁处捣鼓了一下,随着一阵石头摩擦的声响,浴池底部出现一条通道。

姜昕桃花眸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敢在皇宫挖地道?

传言皇宫下满堂红夯土基,不仅是为了帝王宫殿的稳固,也是防止有人从外挖地道进来。

容渊轻笑解释:“皇宫不是地基都那么夯实的,只是主要宫殿下没法挖。”

琼玉宫是后来皇帝给宠妃修建的宫殿,自然不可能像其他重要宫殿在初建时就打实了地基。”

“这条地道并非孤挖的,老头子是个贪生怕死的。”

姜昕明白了,皇帝在宠妃宫里弄了条地道,是为了以防万一。

容渊握着她的手,走入地道,“你放心,现在这条地道已经被孤控制了,琼玉宫的出口只有你我能打开。”

姜昕完全放心不了。

谁知道她以后洗澡的时候,会不会洗着洗着,哗啦一声地道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