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女生一直在喂喂不停,贺宇澄意味不明地看着祝明心,接过手机眼神就变了,冷淡道:“喂,我是贺宇澄。”
“你好,我是孟小荷。”那边女声开朗自然,和他想的因抓奸而歇斯底里不同,“我听说过你,明心哥的男朋友嘛。”
贺宇澄傻眼:“你说什么?”
“不是吗?”孟小荷迟疑了,“你不是贺宇澄?”
“我是。”贺宇澄看向祝明心,“我是。”
“我们是假结婚啦,原因比较复杂。但是的确是假的。”
……
“还闹吗?”祝明心挂掉电话,摸了一把对面人的脸,人还没缓过来,坐着走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没结婚?”急于求证,贺宇澄问了很多遍。
“没有。”祝明心一遍遍回答他,不厌其烦。
“哦。”
“不闹了?”
“不闹了。”贺宇澄终于笑了,凑过去搂住祝明心,“亲一下。”
两人重逢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接吻,这次贺宇澄亲得很温柔,一点点吮着祝明心的舌头,若即若离,难舍难分。
终于不再像昨天那样,做爱像打架,贺宇澄耐心到极点,推高祝明心一条腿浅浅插着,嘴上老婆老婆不停,姿势一定要面对面,最好是紧紧相贴,压在祝明心身上说离开老婆会死。
祝明心舒服得像在水里荡,这次提前做好润滑,抽插顺畅,他只管躺着被人伺候,看贺宇澄顺眼多了。
抬手摸上那不断闪烁的黑色助听器,低低喘着,问:“耳朵怎么回事?”
“好疼。”贺宇澄神色委屈,亲亲祝明心的手腕,“被车撞好疼。”
贺荣辞早就知道祝明心的存在。一开始是懒得管,后来是知道他能生。
生孩子那天,贺家出了二十个私保,抓住贺宇澄关到北京的老宅。囚禁了他一个月。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不允许出门,贺宇澄每天不知黑白,像个没有意识的动物。
贺荣辞以为他过段时间就会想通,然后再和以前一样,按照他的规划工作生活。贺宇澄后来的确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提出可以和需要联姻的家族相亲。
他稍微放松了警备,就被贺宇澄抓住机会。他的摩托车一直停在地下车库,那天乌云密布,贺宇澄成功逃离,在被追的过程中撞上了货车。
再后来就是变成聋子,做了几次手术之后恢复了百分之三十的听力,靠助听器生活。
而贺容辞,那天祝明心让江岸转述给他的话,好像起了一丁点作用。他不再逼着贺宇澄相亲,也逼不了。
这小子带着他的两个宝贝孩子去赴宴烛光晚餐,在玫瑰花瓣和小提琴音乐中一手喂一个,贺望还爱哭,吃着吃着就哭,贺宇澄面不改色地一边哄一边对相亲对象说:“不好意思,他想妈妈了。”
至于贺宇澄本人,从国外做了手术回来一心扑到工作上,什么都亲力亲为,喝酒喝到吐,和一群集团的老人们勾心斗角,吃过大亏尝过甜头,一点点掌控在手中,逐渐替代了贺荣辞的位置。
“没有不要你。”贺宇澄说:“我无时无刻不想快点回去找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第一次见到圆圆旺旺,那么小,在我怀里一个劲儿哭,我没办法,因为我也被丢下了,我也没人要了,我没办法。”
“他们的名字是我起的。一个愿,一个望,我希望能再见到你,就是我的愿望。”
“可是后来我去找你,你结婚了。你不要我了。”他的眼眶泛红,很委屈。
祝明心轻轻拨开他眼前的头发,“我没有不要你,我……当时也没有怪过你。”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那样做。”他说。
……
“怎么给小孩起名叫旺旺,我们村的狗,七条有五条叫旺旺。”
“没叫汪汪就不错了,旺旺多可爱。”
“那时候为什么给我随礼?还写豌豆公主,生怕我不知道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