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往后和前事,阮金珠不由啼哭了出来。

他才年轻,却觉得好累好累,好像前半生的情绪都用尽了。

在他的哭声中,查缇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掸了掸裤子。

阮金珠还在喘,担惊受怕地看着他:“你去哪儿?”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查缇出门,没有急着离开,他扶着门框,看着外边天色等了一会儿。

等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大哭声,随后,便逐渐微弱了下去。

第三周也过去了,家里的书看得快差不多。

稚恩不能上网查资料,难以像以往一样在闲暇时写教育学论文。他还想多写几篇评职称,他有政府编雇,职称越高,银行可以多担保一些钱。

虽然一年前把身体卖了,换来了足够的钱,但他仍条件反射了解这方面。

某个晚上,在黑暗中,稚恩突然惊醒。

床垫陷的微微下沉,有人单膝上床,上手摸他的大腿,稚恩下意识踢开:“谁!”

下一秒嗅到男人身上冷香,跟头鹿嗅出猎人气息似的,他彻底醒了。

是池寓伽。

池寓伽还穿着昂贵西装,握着他的脚就往自己身上带,嗅他身上味道,含糊道:“不要我,谁给你洗头。”

一看到他黑暗里的轮廓,那些记忆又都回到了稚恩脑中,他“啪”的打开床头灯。

暖光灯亮了,照亮两个人的脸。

见稚恩表情冷静,池寓伽冷笑一声:“没想我?”

池寓伽就这样站在床边,闻到他身上的热意,那种被掌控的恐惧感又重溯,仿佛腰部还在隐隐作痛。

稚恩平复了一下:“我那天洗头要找的又不是你。”

池寓伽扯开睡衣摸他的腰,稚恩被他牢牢钳着动弹不得,只听男人阴阳怪气地道,“不好意思了稚老师,这辈子你想再找别人,门都没有。”

被抱着揉,稚恩的呼吸重起来了,池寓伽一边啃他脖子一边有些执着:“想没想我?”

稚恩刺他:“你想我了吧?”

“是,”池寓伽挤在他肩颈含糊道,“这几天我都在想你。”

稚恩不说话了,室内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他才道。

“我以为你在处理赵萨后事。”

“早就解决了,”池寓伽环着他似乎有点累,低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个赵萨你男人还是杀得起的。”

稚恩闭上眼,听池寓伽捏着他的脸观察状态,小声道:“在监控器里看不够,又白了。”

他们对视,稚恩语气平淡:“我想出去。”

池寓伽扬眉道:“好生伺候,什么都有。”

稚恩抓着睡衣的手松了松,轻薄的睡裤被褪下,池寓伽没进去,先揉着人饱满的臀瓣让他放松下来,他非常了解这副身体,果然过了几秒钟,稚恩的大腿根就松懈了。

“等等,”稚恩挣扎道,“你,你还没脱衣服。”

池寓伽放开他,解扣子,边解边啧了一声,纳罕道:“怎么现在连声主人也不叫了?”

稚恩抿住嘴,池寓伽手停了:“过来,给我脱。”

他缓慢地挪过去,还是把手攀到他领口,刚摸到,就被凌空抱起。

“池寓伽!”

“别动。我开车来太急了,没洗澡。”

池寓伽把稚恩端到浴室,几下扒了两人衣服,在淋浴间,他环住稚恩的腰,水淋下来,稚恩能感觉到硕大的热度在他臀间顶着,轻轻地蹭,他头皮发麻,说:“我后面还在痛。”

池寓伽没停,暧昧道:“那我慢一点。”

“不要。”

稚恩用手隔开他,很平静地说。

“你只把我当个随便的飞机杯的话,以后就别那样生气了。”

他说完,偌大浴室里一片寂静,果然停顿了几秒后,听见池寓伽开口了:“好了,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