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浮现稚心有几分肖似他的秀美面孔,麻木的心灵正飘上来一丝真正的不安时,却看见池寓伽仿佛已经凝固,根本没听到他这句似的,一双极深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眼神要在他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他们两个人对视良久,仿佛时间都停滞,而地上的阮金珠还在抽搐,查缇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插话道:“池董,我可以让人先把阮氏带走吗?”

刚刚羞辱阮金珠,惩戒阮金珠,池寓伽也从来没有半点过问查缇的意思,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不置可否地抬了抬手。

稚恩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阮金珠软软地被抬走,血流了一地,他抬头看了池寓伽一眼,这一眼是平静。

也是最后一抹失望。

他的眼神就像细密的网,投掷到他身上,缠绕他的心脏,在这一眼中,池寓伽居然震颤了一下。

他感觉他似乎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是稚恩吗?

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赵萨,卡在沙发上,似是愣住了,也盯着稚恩看。那副表情就像馋嘴的狗突然得到了一件宝贝,没有什么真实感。

做家族话事人,众人面前,言出法随。这是从小受的教育。

“杨喜!你把他和赵萨一起带下去。”池寓伽转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眼底的表情,只听到他绷得极紧的声音。

“赵萨,这是给你的恩典,一周之后……”

池寓伽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他抚摸着大拇指玩枪养出来的茧,神色极其晦暗!

稚恩慢慢往前走,没有再看他。

看着他的背影,这让池寓伽开始感觉心肺有撕裂的痛觉。他从刚刚计划好的淡定,突然变得暴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