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外闭寺,来的都是显贵,他不想打扰别人谈事,便十分有礼地没有进去。驻足一会儿后,迈步离开了。

他今晚过后就要离开黛因,不如四处转转,看看风景。

一晃而过,两处分开,都没有看到彼此。

盂兰盆节。

稚恩刚下课,在朱钦学校的门口,便被捞进了辆无声的黑车。

池寓伽让他同他一起出席法会,作为他的助理。

人前,稚恩规整地穿着白衬衫西裤,低头跟在他后面,可裤子里面却是池寓伽逼他套上的连体裤袜,紧紧裹在白皙修长的双腿上,行走时,没人知道这个清秀青年是如何的不自在。

仪式结束后,池寓伽带他离开众人,来寺内转悠,到了一个空院子。

此处寂静,又有大树遮天蔽日,底下十分阴凉,甚至光线有些发暗,全不似外面太阳刺目。

视野也很好。稚恩仰脸看去,能看到不远处道场金光闪烁。

池寓伽待会还要去僧侣那里,和国王一起上兰盆供,还在揽着他,十分关切地看着他的脸:“恩恩,现在不热了吧?”

道场里面人多,有点闷,稚恩刚刚脸都发红,此时轻轻推了推他:“大人,快去吧。”

稚恩已经知道如何给男人树立界限,他跟随池寓伽身边,白天人多时避开一次两次,晚上会更主动些。

手一推就是不要,池寓伽挺享受那种猫挠人似的拒绝,也不强求,低头浅浅嗅了一口他头发间的清香,笑道:“跟我过去,还是再待一会?”

“您先过去吧,我再凉快一会儿。”

池寓伽将刚刚人前的皮一掀,完全不顾佛门重地,肆无忌惮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晚上回去折腾你。”

此时他们都没听见不远处寂暗的树丛中,有摄像头轻微转动的声音。

“咔嚓。”

人走了,稚恩还低着头。

树荫沙沙,过了几秒钟,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条存放在草稿箱里的邮件,手指颤抖地输入。

“学姐,我是稚恩,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方便见一面吗?”

稚恩经常想起那天拍卖会池寓伽和陈样的对话。

他知道,池寓伽伪装出那副风度翩翩模样,是对陈样的家世有顾忌,那是他未来的正妻,要摆在台面上同进同出,不像对着他一样,可以为所欲为。

陈样一定不知道,以后的枕边人背后是什么恶魔般的模样。

他必须要让陈样警惕,也必须不能让池寓伽发现是他告诉了陈样这些。因此这段时间,他做小伏低,让池寓伽觉得他真心温顺。

倘若陈样能抽身,池寓伽换人联姻,他又能如约全身而退,那是最好不过了。

见他知趣,池寓伽也没再故意折磨,越发宠爱。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气氛黏腻,几乎像在真正恋爱,池寓伽会给他带小礼物,会搂着他说情话;每天至少要一起用一顿餐,每晚一定睡在一起。

稚恩捂住脸,不停思考着。

陈样会愿意退婚吗?这一切会是他自作多情吗?

如果陈样拿他的事质问池寓伽……

斑驳的树影照在他白皙面容上,明明暗暗。他觉得,还得再考虑一下方法。

暂时先存好草稿箱,稚恩把手机放进兜中,长吁一口气。

见四周无人,他轻轻蹲下,挽起裤腿,抿着唇,调整脚踝处难忍的丝袜。

“咔嚓。”

盂兰盆节过后几天。

傍晚,远南集团总部大厦顶楼。

天边已经绽出紫蓝,都市中心十分繁华,车辆川流不息。

陈样结束一天的工作,路过这儿专门上来一趟,和池寓伽商量婚礼细节。

两家已经敲定了订婚宴的时间,开始分头拟财产协议。剩下一些小细节,父母辈放开了手,留给两个当事人商量。

联姻让人弄不清是送两个人上一张床,还是背后两个家族都要来一场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