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开始,每个年纪都有一两个节目,有芭蕾舞,有音乐剧。剧院级音响通透的声浪从四面八方灌进身体,稚恩好像不在这里,被送到快感的云端,然而却裹在随时都会被发现的焦虑地狱中。
结束后就是新教师们上台自我介绍,不知道怎么撑完流程的,稚恩用尽全身最大的努力保持正常。
一定要正常......否则......
他能感觉,池寓伽在盯着他看。
稚恩没有力气直视那个方向,可他就是能感觉到成千上百所有目光中,池寓伽的目光像射线一样,堂而皇之地停留在他的身体上。
不知道怎么说完话,稚恩跟着其他人,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中午散场之后,年级主任把他领到办公室,告诉他下午还要在教室和学生们见面。现在稚恩要教的班级学生大多数正在赛马场那边认识新购入的几只纯血马,要三点之后才会回来。
“新老师有点紧张啊,哈哈,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你熟悉几天就好了。”
“谢谢您......”
稚恩支出一个笑,双腿酸软,倒在自己新的桌位上。这是个很大的办公室,其他老师们都互相认识,聚在一起聊天,没有人和稚恩搭话。
好歹是脱离了池寓伽的视线范围,稚恩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收拾东西,下一秒,后穴东西疯狂弹动,熟悉的白光猝不及防地逼近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后穴高潮了。
如果有人发现角落,就会看到稚恩的下裤被濡湿了,显出饱满臀肉的形状。
“......”
稚恩吓得捂住嘴,他身体透着不自然的颤抖,神情迷茫,就像人群中唯一一只怯生生的小兔子,嘴角甚至溢出了口水。
他没有办法挪动一步,只能坐在位置上,用桌子死角遮住自己。
傍晚时分,杨喜走进教师办公室就看到了稚恩。
他独自坐在角落,不知道为何,整个人都有点怯生生的,不停有人在他眼前穿过,一旦这时,稚恩就会更加害怕似的瑟缩起来。
稚恩不是这样的,在新学校,他一定努力想要表现的很职业化才对。
池寓伽却把他丢在这里,恶趣味地逼出他最无助、最惊慌失措的一面。这幅满脸涨红的模样,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只会觉得他在因为大场面紧张,因为腼腆才会失语发颤,仿佛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教师一般。
不知道稚恩心里有多难过。
杨喜看着他,穿过人群走了过去,恭敬地弯下腰,用不小的声音说:“我来接您了。”
稚恩旁边本来有几个人正在谈话和放声大笑,这时窃窃私语突然停止了,那几个人忽然全部转过来看着这里。
稚恩抬头望向他,那一瞬间的眼神就像他是他的救星那样。杨喜用手掌指了指出口方向,跟在他后面。
他没有一点儿暴露自己是为谁做事,但他身上穿的规整西装和大家族训练出来那种缄默寡言的气质,让旁边人看稚恩的眼色起了一些惊疑的变化。
“稚老师你......其实......”
他们到学校外面,杨喜开口,想说一些劝导的话,稚恩却截住了话头。
“我知道。”
稚恩静静地说。
“我知道我进朱钦小学是他打过招呼。”
傍晚街灯照亮他没有表情的脸,杨喜握紧拳头,低声道:“既然您知道,就放宽心一些吧......大人帮您,不是不相信您本身的能力,是因为前段时间朱钦小学教师名额已经满了。再说,有大人在,没人敢拿您怎么样。”
稚恩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可他毁了我对这份工作的感觉。”
杨喜一愣,稚恩继续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刚刚没有说是他让你来接的我。”
旋即他转身,推开车门。
车内豪华的空间向他展开,池寓伽阖目靠在那里,似乎在闭目养神,光晕在他高挺的鼻梁边投出一道阴影